,清晰地掠过……后颈那个位置!
那个被针尖刺入、留下烙印的位置!
丁程鑫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要弹起来!他猛地睁开眼,惊恐地看向马嘉祺!
马嘉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专注,仿佛只是在擦拭一片普通的皮肤。毛巾轻柔地拂过那片区域,带走了细微的汗渍,留下短暂的清凉。他甚至没有在那个位置多停留一秒。
仿佛……那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仿佛……昨夜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但这平静的、刻意的无视,比任何触碰都更让丁程鑫感到毛骨悚然!像一把冰冷的钝刀,在无声地凌迟他的神经!
擦完了汗,马嘉祺将毛巾放回水盆里。他端起水盆,没有再看丁程鑫一眼,转身走回书桌旁,将水盆轻轻放下。
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丁程鑫压抑的、短促的呼吸声,和他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在疯狂鼓噪。
马嘉祺没有回到椅子上。他背对着床,站在书桌前。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清瘦挺拔的背影轮廓。他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看着水盆里微微荡漾的水面。
时间在粘稠的恐惧中缓慢流逝。
终于,马嘉祺缓缓转过身。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丁程鑫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平静依旧,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东西。像猎人终于将受伤的猎物逼入了无法逃脱的角落。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回床边。停在一步之遥。
俯视着床上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影。
“阿程,” 他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却又黏稠的质感,像蛛丝般缠绕上来,“……别怕。”
他微微俯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昏黄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让那俊美的五官显出一种近乎妖异的深邃。他的嘴唇靠近丁程鑫因恐惧而微微张开的、毫无血色的唇。
气息冰冷,带着那股独特的药香。
“这里……”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没有触碰丁程鑫,而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无声宣告的意味,轻轻拂过床沿冰冷的铁质栏杆,拂过洗得发白发旧的蓝格子床单,拂过空气中漂浮的、带着药味和尘埃的微尘……
“……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