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端着那盆水,拿着拧干的毛巾,重新走回床边。
丁程鑫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带来一阵阵窒息的闷痛。他想后退,想躲开,但身体像被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嘉祺靠近,看着他俯下身,阴影瞬间笼罩了自己。
那股冰冷的、独特的药香余韵,混合着清水和廉价肥皂的微涩气息,随着马嘉祺的靠近,变得更加清晰可闻。
“出汗了。” 马嘉祺的声音响起。很轻,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照顾病弱者的温存。他像是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他伸出左手。那只手修长、骨节分明,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异常白皙。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轻轻地拨开了丁程鑫额前被冷汗濡湿的、凌乱的黑发。
冰凉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丁程鑫滚烫的额角皮肤。
丁程鑫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一股寒意瞬间从被触碰的地方窜遍全身!他想尖叫,想推开这只手,想逃离这令人作呕的“温存”!但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只能从齿缝间挤出一点压抑的、破碎的气音。
马嘉祺仿佛没有察觉他的抗拒,或者……毫不在意。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丁程鑫汗湿的额头和鬓角。然后,他拿起了那块拧得半干的湿毛巾。
带着清凉水汽的毛巾,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擦拭艺术品的细致力道,落在了丁程鑫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瞬间透过皮肤,带来一阵短暂的、生理性的刺激。但紧随其后的,是更深沉的恐惧和屈辱!
马嘉祺的动作很慢,很仔细。毛巾沿着丁程鑫的额头、鬓角,轻轻擦拭着滑腻冰冷的汗水。力道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易碎瓷器。他避开丁程鑫的眼睛,只专注于那些汗湿的区域。毛巾擦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短暂的、微凉的舒适感,随即又被身体深处涌出的、因恐惧而生的冷汗覆盖。
丁程鑫死死地咬着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在眼睑下投下不安的阴影。屈辱感像冰冷的毒液,顺着被擦拭的皮肤,一点点渗入他的骨髓。他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令人窒息的“照料”。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毛巾移到了他的颈侧。那冰凉湿润的触感擦过细腻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