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不是离开。而是顺着他的额角,极其轻柔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冰冷的指尖划过汗湿的鬓角,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那动作……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过度、终于安静下来的小兽。
丁程鑫的身体本能地想要抗拒这诡异的“安抚”,但身体深处涌上来的巨大虚脱感和那依旧盘踞在神经深处的眩晕麻木,让他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凝聚不起来。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冰冷手指的触碰,感受着那指尖划过皮肤时带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酥麻感。
马嘉祺的目光,随着他手指的移动,缓缓下移。掠过丁程鑫因虚脱而微微张开的、毫无血色的唇,掠过他起伏微弱的胸膛,最终,落在了他无力垂落在床边的那只手上。
手腕内侧,那几道暗红色的、早已结痂的旧痕,在昏黄的光线下,像几道丑陋的、无法愈合的伤疤。
马嘉祺抚摸丁程鑫鬓角的手指,极其细微地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收回了那只手。
丁程鑫额头骤然失去那股冰冷的压制力和那诡异的安抚,一阵更深的眩晕和虚脱感瞬间反扑上来,让他眼前又是一阵发黑。他急促地喘息着,像一条濒死的鱼。
马嘉祺没有理会他的痛苦。他转过身,走向那张堆满书籍的旧书桌。他的目标,是那个略显陈旧的塑料小药箱。
丁程鑫涣散的视线,艰难地追随着他的背影。
马嘉祺打开药箱。里面那些常见的感冒药、紫药水、胶布……被他视若无物。他的手指精准地探向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那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小小的、磨砂塑料药瓶。他拿起药瓶,拧开,再次倒出一粒小小的、圆形的白色药片在掌心。
又是……药?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丁程鑫!他想尖叫,想阻止,想逃离!但身体如同沉入最深的海底,连动一动眼皮都成了奢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嘉祺拿着那粒白色的、象征着更深沉坠落的小药片,一步步走回床边!
马嘉祺停在床边。俯视着他。
“张嘴。” 那冰冷黏稠的声音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