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髓深处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丁程鑫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牙关紧咬。不……不能再……吃……
屈辱的泪水，混合着冷汗，终于冲破了眼眶的堤坝，无声地、汹涌地从他失焦的眼角滑落，浸湿了凌乱的鬓发和冰冷的枕巾。
马嘉祺看着他的眼泪，平静无波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捉摸的涟漪。但那涟漪转瞬即逝，快得如同幻觉。
他没有丝毫犹豫。左手再次伸出，带着那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丁程鑫冰冷颤抖的下颌。指尖的冰冷刺入皮肤，带着死亡的宣告。
下颌被强行捏开。
冰凉的白色药片，被精准地送入口腔深处。
冰冷的矿泉水瓶口粗暴地抵上干裂的唇。
“咽下去。” 命令如同冰冷的铁律。
丁程鑫绝望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水灼烧着脸颊。生理的本能，在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命令双重压迫下，最终屈服。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那颗冰冷的、带着蚀骨药香的白色小药片，混合着苦涩的矿泉水和咸涩的泪水，再一次，滑入了那无底的、黑暗的深渊。
口腔里，那股冰冷的、诡异的腻味药气，更加浓烈地弥漫开来，如同宣告胜利的毒雾。
马嘉祺松开手，满意地看着丁程鑫喉结的滚动。他拿起床头那条半湿的毛巾，像擦拭一件完成上药的标本般，再次细致地擦去丁程鑫脸上的泪痕和水渍。
然后，他直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丁程鑫手腕上那几道刺目的旧痕，又落回他那张被泪水浸透、只剩下绝望空洞的脸上。
“睡吧。” 他的声音很轻，像在念诵安魂的咒语，却带着地狱的寒意，“这一次……”
“会……”
“更……”
“深……”
他转身，重新走向那扇敞开的窗。冰冷的晨风卷起他的衣角。窗外，那片铁锈红的微光，似乎又黯淡了几分，被更浓重的、铅灰色的阴云吞噬。
房间里，丁程鑫躺在冰冷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