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边的石面还留着血迹,我靠在虹猫臂弯里,呼吸微弱,每一次吸气都像有细针在肺腑间穿刺。蓝兔掌心的寒气仍在缓缓渗入我心口,那股冰凉如溪流般抚过断裂的经脉,勉强维系着神志不散。玉佩紧贴肌肤,忽而滚烫,忽而刺骨,像是有东西在血脉深处敲击。
虹猫察觉到我指尖的颤动,低头看我:“又疼了?”
我没应声,只将手按在胸前。玉佩震动得愈发急促,一丝血线自指缝渗出——那是虹猫遇险的征兆。他立刻握紧长虹剑柄,目光转向蓝兔:“试试。”
她微微颔首,冰魄剑轻抬,剑锋与长虹交错。两剑相触刹那,天地骤然一静。
旋即,轰然炸响。
剑气如龙卷冲天而起,雪雾崩裂,百丈冰崖簌簌震颤,裂痕如蛛网蔓延。长虹炽烈如焰,冰魄清寒似月,双剑之气缠绕升腾,在空中划出一道赤蓝交织的光弧。风雪被撕成碎絮,卷向四野,连寒潭水面都被这股威压掀开一道空洞。
我咬牙撑起身子,眼前发黑。玉佩的震颤与剑气共鸣,识海中竟浮现出七道虚影,其中两道已然清晰——一为赤焰奔涌,一为寒光流转。可就在这异象升腾之际,玉佩忽地一冷,仿佛被什么污秽之物侵染。
“不对……”我低语,声音几不可闻。
话音未落,宫墙外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女子短促的惊叫,戛然而止。
三人同时转头。虹猫剑势未收,已疾步冲向洞口。蓝兔扶我起身,寒气凝于足底,带我掠出寒潭。风雪扑面,玉阶之上血痕斑驳,三具宫女尸首横陈雪地,脖颈扭曲,手中仍握着染血的短刃。她们的腕上缠着黑丝,细如发,泛着幽光,正缓缓缩回台阶尽头那道黑影手中。
猪无戒立于玉阶最高处,肥硕身躯裹在黑袍中,脸上横肉堆叠,眼中却无神采。他手中提着一柄重锤,锤头沾着碎骨与血肉。一名紫衣女子背对而立,左臂鲜血淋漓,手中断剑斜指地面——那剑身裂作三截,仅由一线残光勉强维系不散。
“莎丽!”蓝兔低呼。
那女子未回头,只将断剑护在身前,挡在一名瑟缩的幼徒之前。猪无戒狞笑一声,手腕一抖,黑丝骤然绷紧。两名被控的宫女同时转身,刀锋直刺莎丽后心。
虹猫长虹出鞘,剑气如虹斩断两道黑丝。蓝兔旋身而上,冰魄剑寒光乍现,逼退两名宫女。可猪无戒却不退反进,重锤横扫,直取莎丽面门。她举剑格挡,断刃崩裂,整个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