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飞数丈,撞在宫墙上,口吐鲜血。
紫云剑彻底碎裂,三截断刃散落雪中,剑光熄灭。
我踉跄上前,却被蓝兔一把拽住:“你撑不住!”
“不。”我挣开她手,一步步走向那三截断剑。每走一步,心口便如被铁钳绞紧,玉佩滚烫得几乎灼穿衣料。可就在我靠近断剑时,玉佩忽地一震,投下一缕微光,映在雪地上——那光中竟浮现出紫云剑的残影,剑脊上一道细纹,与我腕间旧疤走势竟如出一辙。
更奇异的是,我指尖竟传来微弱的震颤,仿佛那断剑在回应我。
“它……在哭。”我喃喃。
虹猫冲到我身边,扶住我摇晃的身体:“冰儿,别硬撑。”
我抬手按住他手臂,目光却未离断剑:“哥,你看他眼睛。”
猪无戒站在原地,瞳孔涣散,眼白处竟有黑丝游走,如活虫般蠕动。那黑丝与腕上傀儡丝同源,却更深、更密,直入脑颅。
“不是他。”我声音发颤,“他被控了。”
蓝兔眸光一凛:“傀儡蛊?”
“母亲的记忆里有过。”我喘息着,“黑心虎曾用此术控人杀亲,只为试剑无情。这丝线入脑,施术者远在百里之外……但玉佩能感应。”
话未落,猪无戒猛然转身,重锤抡起,竟不再攻人,而是猛砸向宫门石柱。柱裂,冰梁坠落,数名宫女惊呼奔逃。他毫无目的,只似被无形之手操控,疯狂破坏。
“他在毁阵眼。”蓝兔脸色骤变,“玉蟾宫地脉靠七根冰柱镇压寒气,若全毁……”
“那就不能让他继续。”虹猫欲冲,却被我死死拽住手腕。
我跪倒在雪中,伸手抚向最近的一截断剑。剑刃冰凉,可指尖触及时,竟有一丝微弱暖流回荡。玉佩光芒更盛,映得雪地泛青。
“我能修。”我说。
“你连站都站不稳!”虹猫吼道。
“可剑在等。”我抬头,目光扫过莎丽惨白的脸,扫过散落的断刃,“它认主未断,只是断了形。只要心脉未绝,血可续之。”
蓝兔俯身看我:“你要用血?”
我没答,只将手覆在玉佩上。它不再滚烫,反而温润如初春溪水,仿佛在回应我的决意。远处,猪无戒一锤砸向第二根冰柱,裂痕蔓延。
“来不及了。”我说,“带我过去。”
虹猫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