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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想撑起身,却觉四肢虚软。达达立刻扶我臂膀,莎丽托住我另一侧。我一步步挪到虹猫身后,抬起手,轻轻放入他掌心。
他的手很烫,掌心有茧,却稳得像磐石。
他握紧我,没回头,只低声说:“走,回家。”
我点头,脚下一动,却觉心口猛地一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体内缓缓退去。玉佩微凉,贴着肌肤,不再跳动。我低头看去,那道曾裂开的剑痕,如今已完好如初,纹路深处,似有金光流转。
风穿过山谷,吹起我的衣袖。我抬头望天,云开雾散,日光倾泻而下,照得满谷生辉。
虹猫牵着我走出竹棚,众人随后而行。大奔扛起柴刀,跳跳收剑入鞘,逗逗背着药箱,达达捧着那束山樱。蓝兔走在最后,回望那张曾躺过生死边缘的软榻,轻轻吹熄了最后一盏油灯。
阳光落在她指尖,灯焰熄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旋即被风吹散。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竹棚,忽然觉得心口一松。
母亲,我活下来了。
我也,终于能堂堂正正地,做我自己了。
虹猫牵我走到谷口,松手解下外袍,披在我肩上。我抬头看他,他正望向远方山巅,那里有剑峰山的轮廓,在晨光中巍然矗立。
“冷吗?”他问。
我摇头。
他笑了笑,重新牵起我的手:“那走吧。”
我跟着他迈步,脚下一滑,身子微倾。他立刻回身扶住我,另一只手按上剑柄,稳住身形。
就在这瞬间,我听见玉佩轻轻一震。
像心跳,又像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