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物,还是钥匙。”她把虎符按进去,锁芯突然“咔”地一响,露出里面交错的铜簧,声音清脆得像骨头断裂。
这是个连环机关锁。
柳清照想起大学时陪考古系同学去过古墓博物馆,那些防盗锁的结构跟眼前如出一辙。
她从腰间摸出杨过给的匕首,金属的冷意贴着掌心,她深吸一口气,匕首尖轻轻挑开最外层铜簧——第一重是定盘星,得转到子位;第二重是日月轮,要让金乌和玉兔对齐。
她的手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每一秒都像在与巡逻的守卫赛跑。
远处更鼓仿佛在倒计时,她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耳中奔流的轰鸣。
当第三重锁芯发出清越的脆响时,铁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霉味混着潮土味扑面而来,像从地底吐出的腐朽呼吸,呛得她喉咙发痒。
柳清照摸出火折子吹亮,微弱的橘黄光晕摇曳着,映出石阶下的青砖地,砖缝里渗着水珠,滴滴答答敲在石阶上,像某种隐秘的节拍。
地库分前后两进,前堂摆着几排檀木柜,贴着“帮规”“账册”的封条,在火光下泛着陈旧的暗光;后堂的石门上刻着降龙十八掌的招式图,门缝里渗出股冷意,像野兽的呼吸,拂过她裸露的脚踝,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最深处的密室。”她咽了口唾沫,把火折子揣回怀里。
手机手电筒的功能她倒是记得,可这年代连蜡烛都金贵,哪来的电池?
她摸着墙往前挪,指尖触到石门上的刻痕——是掌印,每个掌印的位置都对应着不同的穴位,石面冰凉粗糙,像某种仪式的祭坛。
她突然想起原著里丐帮密室的机关:“要按打狗棍法的路数推石门。”
“左三,右五,上二。”她默念着,手掌按上第三个掌印,往左推;第五个往右;第二个往上提。
石门发出沉闷的滚动声,像巨兽翻身,缝隙里漏出的光越来越亮——里面竟点着长明灯!
“这不可能。”柳清照僵在门口。
八盏青铜灯台立在密室四角,灯油烧得正旺,火苗跳动,光影在墙上舞动如鬼魅。
热浪扑面而来,与地库的阴冷形成鲜明对比,照见中央的檀木案几上堆着一摞泛黄的卷宗。
最上面那本封皮写着“契丹密档·道宗咸雍三年”,墨迹未干似的,在灯光下泛着暗褐,仿佛刚刚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