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燕子,衣袖带起一阵微风,“明日我称病不去,你找个由头引开乔帮主。”她转身要走,又回头看柳清照,“林兄,乔帮主若知道有这么多人在乎他……”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
密室的透气孔传来乌鸦的啼叫,凄厉而短促,像是某种暗号,在空荡的地库中回荡。
柳清照猛地抬头,月光被一片阴影遮住——有人站在墙外的槐树上!
“走!”她拽着阿朱往门外跑,石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震得耳膜嗡鸣。
地库外的守卫灯笼晃了晃,传来巡夜的吆喝:“什么人?”阿朱拽着她钻进假山后的紫藤架,用易容粉抹了把脸,再抬头时,已变成个粗使丫鬟的模样,声音也压得沙哑。
两人贴着墙根往院外挪,夜风穿过假山缝隙,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柳清照的后颈还在发烫,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她的背影,像芒刺在背。
等翻过丐帮后墙,她摸了摸怀里——阿朱的半块虎符还在,而她袖中,多了片槐树叶,叶尖沾着点暗红,像血。
“明早去梁长老那里。”她低声对阿朱说,“我有块令牌碎片,或许能拼出更多线索。”
阿朱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柳清照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突然想起假山后那声乌鸦叫——那不是普通的鸦鸣,倒像是某种暗号。
她摸了摸腰间杨过给的匕首,刀鞘上还留着他刻的“昭”字,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远处,更夫敲起了四更梆子。
柳清照裹紧青衫往书院走,袖中那片带血的槐树叶硌得手腕生疼。
她不知道的是,在丐帮后墙的老槐树上,一道黑影正望着她的背影,指尖捏着半枚天青色的衣扣——跟康敏昨日在大堂里展示的那枚,纹路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