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像是有人来回走，我想出去看，可刚掀开帐帘就一阵头晕..."她压低声音，喉间溢出几不可闻的哽咽，"大师，我一个书院学子能知道什么？
难道...难道是营里有人怕我看出什么，要下黑手？"
帐外突然传来铜铃般的脆响。
金轮法王裹着金丝绣的红袈裟跨进来，手腕上的九环锡杖撞出清响。
他眉心的红痣在晨雾里像滴凝固的血，目光扫过柳清照时，像是在看一块被掀开的遮羞布："达尔巴，你在做什么？"
"法王，这小子..."达尔巴欲言又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
金轮法王抬手止住他的话，缓步走到柳清照面前。
他身上的沉水香混着血腥气涌进鼻腔，柳清照强忍着没后退，却听见他指甲划过自己案几的声响："林昭，你说你中毒了？"
"学生不敢欺瞒法王。"柳清照垂下眼，让额前碎发遮住眼底的波动，"昨夜...学生确实听见异响，许是有人想..."
"够了。"金轮法王的指尖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柳清照疼得倒抽冷气，却见他盯着自己泛青的唇色，眼底闪过一丝犹疑——老裁缝的药粉里掺了紫草根，此刻正顺着唾液渗进唇黏膜。
"你若死了，谁给我译那些宋廷的密信？"金轮法王松开手，锡杖重重敲在地上，"达尔巴，去请医官。"他转身时红袈裟扫过柳清照的膝盖，"若查不出毒，你知道后果。"
达尔巴闷声应下，临走前又瞪了柳清照一眼，却还是把帐帘拉拢，让晨雾少灌进些。
帐内重归寂静时，柳清照才发现后背的中衣已经湿透。
她摸出怀里的炭笔，在撕碎的信纸上快速写着："金轮疑营中有内鬼，藤叶线索已断，速备解药。"墨迹未干就塞进空心的竹筷里，藏进袖中——正午送饭的小斯是丐帮的眼线，竹筷会随着空碗被带出去。
她刚把竹筷按进袖管，帐外就传来饭桶的磕碰声。
小斯掀开帐帘时，她正端着粗陶碗扒饭，米粒沾在唇角，活像个被吓破胆的文弱书生。
"林公子，今日的粥稠。"小斯压低声音，手指在碗沿敲了三下——这是"计划可行"的暗号。
柳清照夹起一筷子腌菜，将竹筷顺势滑进他端着的空碗底。
可她刚咽下一口粥，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