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额头滚烫,肯定是染了风寒!"她回头冲围观的弟子喊,"快去找七公!
阿豆病得厉害!"
训练场霎时炸开一片惊呼。
阿豆被她拽得踉跄,急得直摆手:"林兄弟我没病!
我、我昨天还吃了三个肉包子......"
柳清照趁乱松开他的手,转身就往后山跑。
她听见阿豆在身后喊"林兄弟等等我",脚步却越迈越快——后山的老槐树下,洪七公的旧青衫还挂在树杈上,是她昨夜趁七公醉倒时顺来的。
后山的晨露打湿了裤脚,她猫着腰钻进灌木丛,三两下脱掉外袍。
青衫上还沾着七公的酒渍,混着松脂味直往鼻子里钻。
她把束发的布带解下来重新系紧,又抓了把草屑揉乱头发——这样混进丐帮的训练队伍里,任谁都认不出。
"臭小子,躲这儿偷懒?"洪七公的大嗓门突然在身后炸响。
柳清照吓得差点栽进灌木丛,抬头就看见洪七公叼着鸡腿,手里拎着根烧火棍,笑得眯起眼:"昨儿看你在帐篷里翻来覆去,就知道要搞鬼。"他用烧火棍戳了戳她的青衫,"这衣裳我穿了十年,味儿够冲吧?"
柳清照松了口气,跟着他往训练场走:"七公可别拆穿我。"
"拆穿?"洪七公把鸡腿塞给她,"老子还等着看黄丫头吃瘪呢。"他突然提高嗓门,冲场边喊,"那穿青衫的小子!
过来跟老张头对练!"
柳清照被推到场地中央。
老张头是丐帮三袋弟子,使的是套太祖长拳。
她想起现代健身房里的搏击课,侧身躲过老张头的直拳,抬脚勾他的脚踝——这招是跟杨过学的,他总说"下盘稳了,刀才拿得稳"。
"好!"洪七公拍着大腿喝彩,"这小子今儿动作利索了不少!"
场边响起零星的掌声。
柳清照余光瞥见阿豆扒着篱笆往这边望,小脑袋瓜儿转来转去,急得直揪自己的衣角。
她憋着笑,又对着老张头的肩窝虚晃一拳——这老头儿练了三十年拳,哪会真被她打着?
日头爬到头顶时,柳清照终于混过了午训。
她溜到后山的老泉边,捧水洗了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滴在青衫上,晕开一片深色的印子。
"你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