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洪老帮主说的。"杨过收了剑，指节叩了叩隔壁的墙，"密探就住在我们隔壁。"
墙那边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翻书。
柳清照忽然笑了："所以刺客先进了我们的房，想找线索？"她蹲下身，顺着泥点的方向看——从门口到桌脚，再到窗边，脚印杂乱却有规律，"你看这些鞋印，前脚掌深，后脚跟浅，是常年穿软底靴的人。"她指尖沿着泥点划了条线，"但所有脚印都绕着床走，说明他们没打算久留，只是来确认......"
"确认李怀义的位置。"杨过接口，"他们以为我们是同党。"
柳清照扯了扯他的衣袖："那我们就做回同党。"她翻出随身带的信笺，提笔写了几个字，"密探已往东行"，然后故意把信笺摊在桌上，又将窗户虚掩了寸许——风灌进来，纸角掀起又落下，像在招引什么。
"你要引他们来？"杨过按住她的手，"太冒险。"
"不冒险怎么抓现行？"柳清照歪头看他，"你忘了我在终南山怎么骗金轮法王的？"她指了指房梁，"躲上去，等他们拿信。"
杨过还想说什么，楼下突然传来老板娘的吆喝："客官慢走！
明儿再来啊！"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往东边去了——那是东边那间"遭贼"的房。
柳清照眼睛一亮："来了。"
两人顺着房梁的暗格翻上去时，梁上的积灰簌簌落下来。
杨过怕灰落进她领子里，特意用宽袖替她兜着，动作笨拙得像在捧什么易碎的宝贝。
柳清照憋着笑，刚要开口，便听见楼下传来推门声。
两个黑衣人闪进屋子，腰间短刀映着月光泛冷。
其中一个矮个子踢了踢地上的泥："老大说这屋子有人住，怎么连行李都没？"
"蠢货。"高个子扯了扯他的衣领，目光落在桌上的信笺上，"没行李才对，密探哪会带累赘？"他抓起信笺扫了眼，"往东行？"
"假的吧？"矮个子凑过去，"林昭那书生能知道什么？"
柳清照在梁上捏紧了短匕——他们竟知道她的化名！
"闭嘴。"高个子把信笺往怀里一塞，"夜枭大人要的是活口，先带信回去复命。"他转身要走，却被矮个子拽住："哥，你看地上——"
两人同时低头。
月光从虚掩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