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漏进来，照出一串新鲜的鞋印，前脚掌深，后脚跟浅，和他们靴底的纹路分毫不差。
"换鞋！"高个子脸色骤变，"我们进来时没擦脚！"
"晚了。"
柳清照的声音像块冰，从梁上砸下来。
她踩着房梁跃下，短匕抵住高个子的咽喉，另一只手扣住矮个子的手腕，反折到背后。
杨过几乎同时落地，玄铁剑横在两人颈间，寒芒让黑衣人连抖都不敢抖。
"你们沙陀族的人，连换鞋这种入门功夫都忘？"柳清照歪头，眼里带了点调侃，"还是说，夜枭教你们的本事，就只有踩泥？"
高个子喉结动了动："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沙陀的？"
"地上的泥会说话。"柳清照用短匕挑了挑他腰间的玉佩——雕着沙陀族的火纹，"这玩意儿更会说话。"她突然提高声音，"不过你们该庆幸，我要找的不是你们。"
"那你要找谁？"
冷飕飕的声音从窗外飘进来。
柳清照心头一凛，转身时只见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月光照在他脸上——刀疤从左眼尾斜贯到下颌，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他手里的短刀泛着幽蓝，正是沙陀族特有的淬毒刃。
"夜枭。"杨过的声音沉得像山涧里的石头，玄铁剑往前送了寸许，"你不该来。"
"我不来，怎么知道密探在哪？"夜枭的刀逼近柳清照的咽喉，离她皮肤不过半寸，"说！
李怀义在哪？"
柳清照能感觉到刀尖的凉意渗进皮肤，却突然笑了："你猜？"
夜枭的刀又压了分，血珠顺着柳清照的脖颈滚下来，染红了青衫的领口。
杨过的剑"嗡"地颤了声，却被柳清照用眼神止住——她知道，这时候退半步，就输了全盘。
楼下突然传来老板娘的尖叫："抓贼啊！东边房遭劫了！"
夜枭的注意力顿了顿。
柳清照趁机用鞋尖勾住地上的泥块，猛地甩向他面门。
夜枭偏头躲过，短刀却擦着柳清照的耳垂划过，在墙上砍出道深痕。
"走！"杨过大喝一声，拽着柳清照往窗边冲。
夜枭挥刀来拦，却被玄铁剑震得虎口发麻。
两人翻窗而出时，柳清照瞥见隔壁的窗棂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