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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民僵硬地转身,对上的是那双7年未见但他熟记于心的双眼。
“阿止。”孙一民抿着唇,走过去时紧张地差点同手同脚,“你…你过得怎么样?”
“我挺好的啊。”你歪头朝他笑着,“今年还发了我的第一张专辑呢。”
孙一民低垂着眼,他当然知道。
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你的近况。他听了你和艾志恒发的歌;他知道17年你在社交软件上跟人吵架,他还暗自帮你加油,幸亏你吵赢了;你发的第一张专辑,他当然也第一时间听了。
他总是想着,跟我说句话吧,阿止,不管怎么样都好。
在每次点开你微信聊天界面时,打一长串后再删删减减,直到什么也不剩。
“嗯,我知道。”孙一民低声说着,或许是想说的话太多,他不知道该张口说什么。
“你过得也很好吧?”你微笑着,身侧的手却紧紧攥成一团,“是啊,你这样的人,怎么都能过得好。”
我过得不好。
孙一民沉默着,想像小时候那样去握你的手,他手指动了动,却又缩了回去。
你抬眼看着这个一句话也不说的男人,真想一拳打在他脸上。
“孙一民,我们都长大了。”你伸出一只手放在他面前,“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虽然你并没有原谅他。
孙一民听出了你的画外音。
他回握住你的手:“阿止,谢谢你。”
2.
待月光从天幕泻下,夜莺飞到那棵玫瑰树上,胸口抵住了荆棘。她就这样整夜地歌唱,连冰冷晶莹的月亮也俯身聆听。她就这样整夜地歌唱,荆棘刺得越来越深,鲜血渐渐从她身体里流走。
孙一民跟你终于恢复了通讯,跟他所想的不一样,你没有歇斯底里问他为什么不告而别,也没有痛哭流涕地说一直在想念,而是平静地、从容地跟他聊着天。
他有时候会自嘲地想着,是不是他把他在你心中的位子看的太高了些?
孙一进攥着纹身笔,一点一点在孙一民腰间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