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车载音响。
“我把心跳放大,看看海能不能听见。”
4
2:03,灯塔下。
张真源和贺峻霖留在车里守电台,严浩翔和宋亚轩上塔。
楼梯湿滑,每一步都像踩进记忆的沼泽。
塔顶,主灯关闭,只剩一盏红色应急灯旋转。
严浩翔把拾音器贴在塔壁,接上扩音器。
宋亚轩背靠塔壁坐下,双手捂住耳朵,闭眼。
扩音器里,心跳声被放大成“咚——咚——咚——”,像海底鼓点。
严浩翔也坐下,肩膀与宋亚轩相触,心跳逐渐同步。
扩音器里,两股心跳重叠成一条线,像两条失散多年的河流终于汇成海。
雾被声波震动,出现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缓缓扩散。
远处,海面上突然亮起一盏绿色应急灯,回应似的闪了三下。
宋亚轩睁开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找到了。”
5
2:18,塔下礁石滩。
绿色应急灯下,躺着一个人——严浩翔的舅舅,严国梁。
十年不见,他瘦得几乎脱形,左耳缺了半块,怀里抱着一只生锈的金属盒。
见到严浩翔,他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
宋亚轩蹲下,指尖探向他的喉咙,摸到一道横贯的疤痕。
“声带断了。”他低声说。
严国梁颤抖着打开金属盒,里面是一枚录音笔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17 岁的严浩翔站在灯塔前,笑得张扬;旁边是年轻的严国梁,手里举着一只铜齿轮。
录音笔按下,沙沙电流声后是嘶哑的三个字:
“对不起。”
6
2:35,救护车把严国梁接走。
雾开始散了,像有人悄悄掀开帘子。
严浩翔站在礁石边,手里攥着那枚铜齿轮——
齿轮缺的那一角,正好与舅舅耳廓的缺口吻合。
宋亚轩从背后环住他的肩,指尖穿过他的指缝,与他一起握住齿轮。
“他听见了。”宋亚轩说。
严浩翔点头,喉咙滚动,却发不出声音。
宋亚轩把额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