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呢?”
“列车尽头,军方已布防。”林隽抬腕,军用平板亮起红点,“张真源少将亲率‘雪松’特种连,等你自投罗网。没解药,你撑不到站台就会休克,他们捡尸,照样把你送回严家——还多一层‘通缉犯’身份。”
“听起来,我别无选择。”
“有。”林隽忽然俯身,从冷藏箱底层摸出一枚黑色芯片,指甲盖大小,表面雕着玫瑰与剑,“第三选项:把解药换成‘过载剂’,一次性清除依赖,但过程相当于7天戒断压缩到30分钟——痛感等级,生剖腺体的十倍。”
“家主不知道我带了过载剂。”林隽声音轻得像在讲睡前故事,“选哪条路,你自己挑。”
列车灯光再度闪烁,灭、亮、灭——
第三次黑暗里,宋亚轩伸手,指尖先划过药剂,再移向过载剂。
灯亮的一瞬,他两指夹起黑色芯片,抬眸笑得艳色淋漓。
“玫瑰刃的规矩——”
“疼要疼在最清醒的地方。”
林隽眼底晃过一丝波动,似赞叹,也似怜悯。
“好,那我帮你做静脉桥接。”
他取出微型注射泵,把芯片溶进高浓度缓冲液,针头刺进少年左臂贵要静脉。
药液推进的刹那,宋亚轩听见“嘶啦”一声——像有无数玻璃纸在血管里同时撑开。
疼。
世界瞬间静音,只剩心跳在耳膜里打鼓,每一下都撞出乌木与冷玫交杂的残影。
他弯着腰,额头抵住冷厢,指甲把金属抠出五道白痕。
30分钟,被拉长成一条没有尽度的隧道。
……
【列车前端·驾驶盲区】
贺峻霖终于破进频道,声音夹杂电流与钢琴回音:
“亚轩,听得到吗?军方把7号线临时改道,终点不是旧站台,是‘雪松’临时封锁区。”
“咳……”少年嗓音像被砂纸磨过,“改道……多久?”
“6分钟后强制减速,他们会上车搜人。”
“够了。”
他抬头,看向林隽,“有刀吗?”
林隽沉默片刻,从雨衣内袋抽出一柄手术刀,刀背薄得透光。
宋亚轩接过,左手三指压住右臂上端,找准肱动脉与假性标记腺体的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