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落,血线迸!
暗色血珠喷在冷藏箱,瞬间凝成黑红冰花。
“你干什么?!”林隽色变。
“放血,稀释过载剂。”少年声音冷静得可怕,“我要在6分钟内,把体内乌木残香降到检测阈值以下。”
“你会先失血性休克!”
“那就麻烦医生——”宋亚轩抬眼,玫瑰色瞳孔亮得骇人,“把我缝回去。”
林隽咬肌绷紧,终于掏出止血凝胶与缝合贴,弯腰替他做压迫。
列车灯光疯狂闪烁,像给这场自救打节拍。
……
【第5分钟·车厢连接处】
列车开始减速,铁轨摩擦发出长而尖锐的嘶叫。
宋亚轩脸色苍白如纸,左臂吊着临时绷带,右手却握紧那根断锁链——链头被他用刀磨出斜刃,成了一条带刺的鞭。
车门侧红灯亮起,【减速完成 00:00:45】
耳麦里,贺峻霖最后一次出声:
“车厢底部,左侧检修格,通向车底滑槽,跳——能滚进外侧维修隧道。我开了信号屏蔽,30秒内他们找不到你。”
“收到。”
少年用牙齿咬住锁链末端,左手拉开车门,狂风灌入,铁轨火花在脚下飞溅。
他回头,看了林隽一眼。
“医生,帮我带句话给严浩翔。”
“……什么话?”
“过载剂的味道,我记住了。”
“下次见面,我会十倍还给他。”
说完,他弓身跃下,白绸残片被风撕成一面破碎的旗。
林隽站在车门,看少年身影在轨枕间几个翻滚,隐入侧壁维修洞,消失不见。
男人低头,把沾血手术刀收回,轻声自语:
“家主,您要的‘活着的恨’——”
“已经长出了獠牙。”
【列车停·军方封锁线】
张真源踏上车厢,军靴踩过那一串未干的血滴,眉心微敛。
“少将,目标失踪。”士兵汇报。
张真源没说话,指尖抹起一点血迹,在指腹捻了捻。
“还热。”
“跑不远。”
他抬眼,看向铁轨尽头幽暗的维修隧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