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琉璃。
夜色不知何时漫过窗棂,将两人紧紧裹住。
直到门外传来细碎脚步声,寒露捧着披风寻来,透过半掩的门缝瞥见屋内相拥的身影。
少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慌忙放下手中物件,轻轻合上雕花木门,将一室旖旎与缠绵,尽数留在了门内。
天际刚泛起鱼肚白,禾如非便缓缓睁开了眼。
帐幔低垂,晨光透过窗棂,在玉箫恬静的面庞上洒下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蜷缩在锦被里,黛眉轻舒,呼吸绵长,昨夜的缱绻似乎还未散尽。
禾如非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轻轻将滑落的被角重新掖好,动作轻缓得像是怕惊扰了这易碎的美好。
他起身穿衣,金属配饰相碰发出细碎声响,却依旧没能打破这份静谧。
待他穿戴整齐,转身又深深看了一眼熟睡的人儿,才推门离去,留下一室旖旎的余温。
日头渐渐爬上中天,玉箫才悠悠转醒。
透过雕花窗棂,金色的阳光倾泻而入,映得满室明亮。
她慵懒地舒展身体,忽然瞥见自己颈间、锁骨处斑驳的红痕,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双颊瞬间染上绯色,她慌忙用锦被蒙住头,耳尖却还泛着烫人的红意。
而整个府邸里,下人们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安静,无人敢议论禾如非和玉箫的事儿。
烛火在青铜灯台上明明灭灭,顾承嘉指尖摩挲着茶盏边沿,将青瓷盏转得发出细微声响……
顾承嘉前些日子,昭昀和明姝去许家吊唁了。
案前写着奏折的渤海瑾珩握笔的手微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
他抬眸望向妻子,乌木笔杆重重搁在刻着云纹的砚台上……
渤海瑾珩我渤海王府与许氏并无深交。
渤海瑾珩不过是箫箫嫁入禾府,禾家二房长女又适了许门,不过点头之交,何须特意过问?
顾承嘉轻抬广袖,指尖扣住雕花窗棂缓缓推合。
半掩的窗隙间,裹挟着槐花香的夜风如游丝般蜿蜒而入,混着烛火摇曳的光晕,在青砖地上勾勒出细碎的银纹。
她斟酌着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