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的细响。
她缓步走到窗前,抬眸望向廊下,只见新抽的柳条在风中肆意摇摆,纤柔的枝叶被吹得乱颤,仿佛诉说着春日未尽的些许不安与躁动。
两年前离京时,渤海昭昀还是形单影只的孤雁,如今却有了陆家女作伴。
想到此处,她忽而轻笑出声,鬓边的珍珠步摇跟着晃动……
奚霁雪倒巧了,听说昭昀哥哥和陆明姝也会来。
指尖划过窗棂上的冰裂纹,她眼尾泛起猩红……
奚霁雪我倒要瞧瞧,那位渤海王妃千挑万选的儿媳,究竟是哪路天仙。
皇后娘娘举办的马球会,京中王宫贵眷云集。
禾如非与玉箫的马车刚停稳,便与奚家的车驾前后抵达。
玄色车帘挑起,禾如非修长手指撑着车辕跃下,目光不经意扫过邻侧,随即转身向车内伸手。
玉箫素色衣袖轻拂车壁,指尖落在他掌心借力而下,月白裙裾扫过踏脚木凳。
禾如非从侍从手中接过帏帽,指尖轻拈银纱系带,动作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亲昵。
他细心地将玉箫鬓边垂落的碎发拢起,温婉地收入帽中,仿佛这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因他的专注而平添了几分柔情。
这一幕落在奚霁雪眼中,刺得她眼角微跳。
绣着金线缠枝莲的裙裾翻飞着逼近,她面上笑意盈盈,声线却裹着冰碴……
奚霁雪飞鸿将军与渤海郡主好巧!郡主这金贵身子竟也能来马球会?
奚霁雪可莫要再被惊得卧床半月,叫人心疼。
奚霁雪话音未落,禾如非周身寒意骤起,指节捏得发白正要发作,却忽觉掌心一暖。
玉箫葱白指尖扣住他紧绷的手腕,轻摇示意。
玉箫奚三小姐记性倒是好。
玉箫垂眸理了理帏帽系带,抬头时笑意温婉,眼尾却凝着冷意……
玉箫倒不知三小姐离京两载,可还记得宫宴礼数?
玉箫这马球会是皇后娘娘亲设的盛事,若有人错行僭越,怕是要连累家中长辈。
她指尖划过鬓边海棠步摇,轻笑如银铃……
玉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