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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不过是些闲言碎语,闷几日也就过了。
玉箫只是……往后相见,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睫毛轻颤,眼底浮起愧疚……
玉箫到底是我坏了她的念想。
禾如非轻轻扳过她的肩膀,力道虽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他迫使那双含愁带露的眸子抬起,直直望进自己的眼底,仿佛要从那片迷雾般的悲伤中寻出答案来……
禾如非箫箫,莫要犯傻。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泛红的眼角……
禾如非大舅哥与她不过匆匆一面,何来亏欠之说?
禾如非你是为了家族周全,更是为她着想——若真成了那桩婚事,反倒将她和大舅哥推入风口浪尖。
玉箫欲言又止,最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
窗外,杏花如雨,簌簌飘落在青砖之上,仿佛为岁月的痕迹添上一抹温柔的浅色。
恍惚之间,那些压在心头的沉重过往,似乎也随着这一阵拂面的春风,无声无息地化开了几分,散落在记忆的角落里,不再那般鲜明刺痛。
鎏金花鸟纹烛台下,奚霁雪指尖捏着烫金请帖,朱唇边勾起一抹凉薄笑意……
奚霁雪皇后娘娘这场马球会倒是会挑人,偏生把渤海家那位“药罐子”也请了来。
她故意咬重尾音,腕间的羊脂玉镯轻磕在妆奁上,发出清脆声响。
自从被玉箫搅了姻缘,这三个字便成了她提起对方时的专属称谓。
侍女方夏抬眼瞥见奚霁雪眉间凝结的阴云,好似压城的墨色乌云,手中攥着的团扇骤然发颤,扇骨间缀着的银铃轻晃,发出细碎的惶惑声响……
“听闻皇后娘娘是禾夫人的表姨母,邀她赴宴……”
话音未落,奚霁雪骤然掷下请帖,鎏金花纹在青砖上划出冷光。
方夏双膝重重砸在青砖地上,“扑通”声响惊得檐下铜铃轻晃。
她脖颈绷成苍白的弧线,发颤的额角几乎要贴上沁着凉意的地砖,整个人蜷缩如惊弓之鸟。
“是奴婢失言!”
奚霁雪轻移脚步,踩在湘妃竹榻上,发出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