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倦日情空涌,恰如昨日玉箫笛。”
……
马球场上,玉箫骑在马上衣袂翻飞,几乎要与渤海昭昀并驾齐驱。
禾如非从未见过妻子这般英姿飒爽的模样,目光几乎全落在她身上,连马球都无心去打。
若不是渤海昭昀与陆明姝配合默契,他和玉箫怕是必败无疑。
暮色渐浓时,玉箫斜倚在榻上,捧着一卷书怔怔出神。
禾如非推门而入,见她这副呆愣模样,笑着问……
禾如非怎么发起呆来了?
玉箫听见声音,连忙放下书卷迎上前,接过他的外裳挂在衣架上,轻声问……
玉箫马球会一结束你就赶去了校场,莫不是最近要战备了?
玉箫出身渤海王府,祖上曾追随太宗皇帝开疆拓土,是本朝唯一获赐世袭罔替的异姓王。
虽十多年前为消帝王猜忌上缴兵权,但武将世家的血脉让她对军务动向格外敏锐。
禾如非西羌、南蛮相继平定,却终究忘了防备乌托。
禾如非这些年他们暗中养精蓄锐,怕是已做好图谋。
禾如非拉过玉箫的手坐下,指尖拂过她腕间细纱……
禾如非近来正要选拔新兵,不日将开赴凉州卫。
禾如非只是领新兵的差事,我与封云将军怕是轮不上。
禾如非今日忙完这阵,明日若得空,带你去校场踏青如何?
玉箫轻轻颔首,却未多言。
近来她总觉莫名疲惫,白日里动辄犯困,连案头账册都难读半刻。
待过几日闲下来,或许该请大夫入府瞧瞧。
指尖无意识绞着裙角时,窗外暮色正漫过雕花窗棂,将两人相依的影子映在青砖地上,细碎而安静。
第二日天朗气清,校场上的武散官见飞鸿将军携夫人前来,即刻牵来一匹白马。
禾如非接过缰绳,玉箫已敏捷地翻身跨上马背。
他紧随其后,稳稳坐在她身后,双臂环过她的腰间,手指将缰绳攥得更紧。
随着一声清脆的马蹄响起,骏马已然扬蹄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