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禾晏宋姑娘？
禾晏我近日忙于训练，倒是没碰上。
她垂下眼帘，掩去眼底那翻涌如潮的惊澜，神情看似平静，却在下一瞬猛然抬眼，目光如电，毫不犹豫地探手抓住程鲤素的手腕……
禾晏你可知道，飞鸿将军……
禾晏何时动身去的华原？
程鲤素被腕间猛然收紧的力道惊得一怔，抬眸对上禾晏那苍白如纸的面容，心底仿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骤然一沉。
他能感觉到禾晏指间的颤抖，那力道像是要将所有的情绪倾注于这一握之中，无声却又强烈地传递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程鲤素华原距凉州千里之遥，加急军报都到了，想来……
他咽了咽唾沫……
程鲤素他们应当已经安营扎寨，甚至……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的金铁交鸣声惊起一群寒鸦，扑棱棱掠过灰沉的天际。
禾晏喉间泛起苦涩，眼前浮现出禾如非束甲跨马的模样。
程鲤素见她紧攥着腰间令牌的指节已然泛白，不由得轻叹一声，那叹息声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隐约的心疼。
他的目光落在那微微颤抖的手上，仿佛能透过这细微的动作窥见其内心翻涌的情绪，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只是任那叹息消散在空气里，化作一丝难以捕捉的涟漪……
程鲤素你也别太忧心，那小子虽说平日里不着调……
他故意拉长语调……
程鲤素但打起仗来，倒比狐狸还精三分。
程鲤素渤海郡主更是出了名的智计过人，听说她写的兵书连枢密使都赞不绝口。
禾晏望着演武场上猎猎作响的军旗，忽然轻笑出声。
那笑声里裹着几分释然，几分自嘲……
禾晏你说得是。
她深吸一口气，胸膛随着动作起伏……
禾晏他麾下的心腹个个能以一当百，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