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那位久居深宫的姑母——奚贤妃。
宫室内熏香袅袅,漫着一股清冽的冷梅气息。
奚霁雪垂手立在紫檀木屏风旁,目光落在上座那位身着石青色宫装的女子身上。
奚贤妃轻捻着一枚温润的玉棋子,指尖微微用力,似在权衡局势。
她凝视着棋盘,眉宇间隐隐透出一抹深思,仿佛这纵横交错的纹路中藏匿着难以言喻的心事。
窗棂外的光影斜落,勾勒出她侧脸分明的轮廓,冷峻而宁静,让人捉摸不透她心底的波澜。
那一瞬间,连空气都似乎被她的思绪冻结,唯有棋子轻叩桌面的脆响,悄然划破了寂静。
奚霁雪姑母。
奚霁雪轻声唤道,声音在安静的殿内轻轻荡开。
奚贤妃这才缓缓抬眸,那双浸过岁月沉淀的眸子看向她,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淡漠。
奚贤妃我听说,是渤海王女修书给你,你这才急匆匆赶回朔京的?
她放下玉棋子,指尖在微凉的棋盘上轻轻一点,仿佛那一瞬的触感能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棋盘上纹路细腻,冰凉的温度透过指尖蔓延开来,与她内心的波澜形成微妙的对比。
她的目光停驻在交错的黑白格间,似在权衡,又似在等待什么未曾言明的答案……
奚贤妃只是不知,你今日特地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奚霁雪心头微微一怔,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
她入宫前本已想妥说辞,原是想借着姑母在宫中的人脉,探探承平帝对禾如非一案的态度。
毕竟玉箫那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心要保禾如非平安,她总不能袖手旁观。
可此刻听奚贤妃这话,分明是已经看透了她的来意。
见她一时语塞,奚贤妃便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告诫。
奚贤妃你与渤海王女自幼相识,情谊深厚,她有难处你想帮衬,这本无可厚非。
她顿了顿,目光沉了沉……
奚贤妃可你该清楚,如今的禾如非是什么处境。
奚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