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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如非连忙对着禾晏拱手行礼,姿态看着倒也算恭敬,口中说道……
禾如非抱歉了,武安侯!
禾如非方才那场切磋,全是我一时争强好胜,险些伤了禾姑娘,万幸姑娘安然无恙。
他这话虽是对着禾晏说的,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禾晏身侧的肖珏,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与忌惮。
在禾如非看来,禾晏一个女子,竟敢如此行事,背后定然是肖珏在授意。
他其实并不怎么把禾晏放在心上,真正让他忌惮的,是那位手握兵权的右军都督。
不过,忌惮之余,禾如非心底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
肖珏又能如何?
文宣帝金口一开,他纵有万般不满,不也只能将此事按下?
还是徐相老谋深算,也不枉他当初忍痛赔上一个心腹,才搭上徐敬甫这条线,如今看来,果然没白付出。
他正这般暗自盘算着,抬眼便见那位大魏的右军都督已站到了他面前,垂着眼帘看他,那眼神里没有怒意。
只有一种无声的讥嘲,仿佛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禾如非心头顿时窜起一股无名火,正要发作,却听禾晏先开了口。
禾晏淡淡道……
禾晏禾公子不必跟我道歉,毕竟你并未真的伤着我。
禾晏但你要想清楚,方才若真的失手伤了圣驾,那禾公子今日才是真的踏入了死路。
禾如非脸色猛地一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反问……
禾如非你说什么?
他下意识地抬头,朝着天星台上的帝王望去,眼神里满是惊慌与难以置信。
禾晏我说……
禾晏缓缓弯腰,捡起方才被她打落在地的匕首,那匕首在她指间转了个圈,被把玩得极为随意。
她把玩了片刻,才抬眼看向禾如非,语气慢悠悠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
禾晏禾公子千方百计地在身上藏一把匕首,真的是为了伤我吗?
禾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