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顾影生日还有三天，马嘉祺就开始“行踪诡异”。
有时他躲在琴房里打电话，听见她推门的声音就立刻压低音量；有时对着手机里的蛋糕教程发呆，手指在屏幕上反复划动，见她过来又慌忙切到音乐软件页面。
顾影看在眼里，却没点破，只是悄悄把他记在便签上的“草莓、淡奶油、抹茶粉”，补充进了购物清单。
生日当天，顾影故意早出门去工作室，留给他足够的准备时间。
傍晚回来时，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家里的灯亮着，窗户上贴着小小的星星贴纸——是她上次逛文具店时随口说喜欢的款式。
推开门的瞬间，暖黄的串灯顺着天花板垂下来，客厅的小桌上摆着个双层蛋糕，表层铺着新鲜的草莓，侧面用巧克力酱画了架迷你钢琴，琴键位置还插着片干桂花——是他们上次烤蛋糕时剩下的。
而马嘉祺站在桌旁，身上系着她的粉色围裙，手里还拿着个没拆封的礼盒，耳尖有点红。
“回来啦？”他迎上来，接过她的包，指尖蹭过她的手背，“蛋糕是下午烤的，怕塌掉，我盯着烤箱看了快两小时。”
顾影笑着点头，目光扫过琴房——门开着，里面摆着束白色洋桔梗，花瓶是她之前看中却没买的小鱼形状，琴键上放着张折叠的乐谱，封面写着“给影影的生日歌”。
“先拆礼物？”马嘉祺把礼盒递过来，语气带着点期待。盒子里是本手工相册，封面贴着两人第一次去看演唱会的票根，内页里夹着各种细碎的小物件：
第一次约会时的电影票、她随手画的小猫涂鸦、还有片压平的洋甘菊——是上次花店老板送的那束里的。
“每一页都写了日期，”他指着相册里的字迹，“怕以后忘了这些小事，就想着都记下来。”
顾影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贴着张刚洗出来的拍立得：是昨天他在厨房试做蛋糕时，被面粉蹭了鼻尖的样子，旁边还有她偷偷写的小字：“马老师的第一次烘焙失败记录”。
她抬头时，眼泪已经有点忍不住，刚想说什么，就被马嘉祺拉到琴房。
他坐在钢琴前，翻开那张手写乐谱，指尖落下时，旋律比之前的《晨光与猫》更温柔，中间还加了段她喜欢的轻音乐片段。
“这是上个月开始写的，”他一边弹一边说，“改了五版，总觉得不够好，直到昨天试蛋糕时，忽然想到你笑的时候，调子就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