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就漏了。”他娘说过,芝麻杆要捆成小束倒挂着晒,等壳子干了,轻轻一敲,芝麻就会像小雨似的落进布兜里。
正说着,院外传来小刺猬的“窸窣”声。它背上沾着几片干枯的南瓜叶,嘴里叼着颗红果子,放在熊二脚边。“这是给我的吗?”熊二把果子捡起来,果皮红得发亮,咬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小刺猬点点头,转身往南瓜地的方向跑,一会儿又叼着个小绿南瓜回来,放在竹筛旁,像是在说“这个也能晒瓜子”。
第二天清晨,三人背着藤筐往后山走。路边的野菊开得正盛,黄的、白的,点缀在草丛里,风一吹,香气混着芝麻的清苦飘过来。后山的芝麻地一片金黄,细长的芝麻杆顶着沉甸甸的花穗,风一吹,杆儿轻轻摇晃,像是在招手。“小心别碰断杆儿!”光头强叮嘱着,率先走进地里,弯腰用镰刀贴着地面割芝麻杆,“要留长点根,这样捆的时候好抓。”
熊大学着光头强的样子,一手扶着芝麻杆,一手挥镰,“咔嚓”一声,芝麻杆就断了。熊二也想试试,可镰刀太重,他刚举起,就差点碰到旁边的芝麻穗。“我来帮你扶杆儿!”熊大笑着把镰刀递过去,让熊二扶着芝麻杆,自己慢慢割。小刺猬则在地里钻来钻去,把掉在地上的芝麻穗捡起来,堆在藤筐边。
割好的芝麻杆捆成小束,倒挂在树洞外的晾衣绳上。光头强找了块干净的粗布铺在地上,拿起一束芝麻杆,轻轻敲打。“要轻点敲,不然芝麻会嵌进布缝里。”他边说边敲,芝麻粒像黑珍珠似的落在布上,密密麻麻的。熊二也学着敲,结果力气太大,芝麻粒溅了一地,小刺猬赶紧跑过来,用鼻子把地上的芝麻粒拱到布上,惹得三人都笑了。
傍晚时分,布上的芝麻粒堆成了小山。强婶提着竹篮来串门,看到晾着的芝麻杆,笑着说:“正好,我带了糯米粉,咱们今晚做芝麻糕。”她把芝麻粒倒进石臼里,“要把芝麻捣成粉,越细越香。”熊大帮着捣,石臼里的芝麻粒渐渐变成了深褐色的粉末,香气飘满了树洞。
强婶把芝麻粉倒进盆里,加了白糖和糯米粉,又倒了些温水,“边揉边加粉,要揉到面团光滑不粘手。”熊二伸手抓了把芝麻粉,往脸上抹了抹,变成了“小花猫”。强婶笑着帮他擦干净,“揉面团要顺着一个方向揉,这样做出来的芝麻糕才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