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饭了。”
东方月把手放进他掌心，被他一把拉起来。两人的手指牵着没松开，就那么慢慢往楼道走。糖葫芦的签子被扔进垃圾桶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像给这个傍晚画了个甜甜的句号。
快到单元门口时，龙小辉突然停住脚，从背包里掏出个东西塞给东方月。是个小小的笔记本，封面上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一个戴着篮球吊坠，一个手腕上缠着红绳。
“昨天看你画画，”他挠着头笑，“我也学了学，画得不好。”
东方月翻开本子，第一页就是早上那个保温盒，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爱心鸡蛋”，第二页是双新鞋，旁边画着个闪闪发光的星星。翻到最后一页，是串糖葫芦，底下写着行小字：“比橘子汽水甜，比山楂酸。”
他合上书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龙小辉的手背。这次没人躲开，龙小辉的手指轻轻勾住了他的，像在模仿那串红绳星星的纹路。
“明天还去看我练球吗？”龙小辉问，眼睛在路灯下亮晶晶的。
东方月点点头，看见龙小辉突然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楼道里的灯亮了，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没画完的画，等着明天的阳光来添上更暖的颜色。
“那我早上还带鸡蛋。”龙小辉说。
“不要番茄酱笑脸了。”东方月小声说。
“那画什么？”
“画星星。”
龙小辉的笑声撞在楼道的墙壁上，又弹回来落在东方月耳朵里，像颗被阳光晒暖的糖。他松开手时，指尖还留着对方的温度，口袋里的月季散发着淡淡的香，把这个情人节的余温，都酿成了藏在心底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