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跑回了主卧,将床单被褥一股脑全部抱了出来,给萧恪在地毯上铺了一个柔软的简易小床,把他整个人裹了起来,活像一只鼓囊囊的粽子。
不知道是因为捂得太严实,还是难受得厉害,冷汗顺着萧恪的额头直流,连衣襟都被浸湿了。
余笙瞧着他越来越憔悴的脸色不免心疼,又小跑着钻进了卫生间,取出一条干净的小毛巾沾湿拧干,再度回到沙发边,用湿毛巾轻轻擦拭他的额头和脸颊,试图给他降温。每次轻轻擦过他的脸颊,萧恪都会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但不一会儿又安静下来,似乎正踏实地享受着她细心的照顾。
余笙很少见到萧恪这样脆弱的模样,也几乎没有过这般放下戒备的时候。
等等——
余笙拿着湿毛巾的手突然顿住了,她的脑海里瞬时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却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只是徒增她的疑惑而已——这样擦拭的动作,她似乎也曾经做过,明明第一次照顾发烧的病人,余笙却熟练得有些意外。
可惜她没能在记忆深处找到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