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就算经历过这么多次的失望,我也依旧渴望着能得到某人的认可。
所以面对将我看作‘天才’的铃木老师,我还是忍不住真诚地向他道谢。
“中岛同学。”
他转过身,我发现那道自始至终燃烧于他眼中的火光仍未熄灭——
“我会想办法的。”
时至今日,我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做到这种地步。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有那种为了发挥某人的才能而付出自己的人吗?哪有这样的笨蛋,更何况,还是为了我这种轻易就崩溃、完全不堪大任的人。
有的。
至少铃木老师就是其中之一。
第二天,铃木老师将我引荐给了我现在的教练,安部教练,而在我不负众望地向她展示了只要抱有期望就一定搞砸的触发技能之后,这位经验丰富的教练不仅没有直接将我赶出她兼职的俱乐部,还允许我在接下来的的几天,在同样的时间来这里练习。
但是,在这期间她不会给我任何指导,直到我自己打中为止。
没错,那天下午的试射我全部脱靶,打破了我在成田先生的气球摊上保持的最差纪录。
我没问为什么,也没有质疑这个决定,我猜是因为当时的我,还对自己抱有一点点期许,尽管只有一点,和安部教练一样的,微不足道的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俱乐部提供的射击设备和气球摊上几乎快要全员退役的那些有着本质的区别,以至于习惯了后者的使用模式的我,在换成‘正规装备’后,连仅有的那一点点被铃木老师捕捉到的天赋都消失了。
就像没有天资、天性也不聪慧的普通人一样。
但这反而让我得以安心。
这次我的进步很慢,直到第三天,我才根据自己对周围人的观察调整出一个蹩脚的外行姿势,找到熟悉的视野和手感。
第五天,我勉强能擦中最外缘的区域,在此期间,我也自行了解了一些射击相关的资讯。
据说大部分选手,在小学的时候,就能将成绩稳定在八环以内。
所以天赋什么的,果然是误判吧。
在得出这样的结论后,我还是每天放学之后去到那家俱乐部,在当时还没有担任我的教练、只是俱乐部的合伙人之一的安部教练的默许之下,独自站在角落,进行着全场最粗糙的‘练习’。
引号的意思是,我并没有把这看作专业的训练,我只是想找个地方继续这项为数不多的娱乐,而我的想法也很简单,等到被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