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该去。
他打量了两眼崔迟景,沉声道:“你可是她是谁?”
崔迟景很是茫然,“殿下是说岑姑娘?”
元衡点头,道:“她是太常丞的女儿,虞氏。”
崔迟景不怎么认识那位刚升任的太常丞,可对虞氏前些天闹出的事倒是有所听闻,震惊到站了起来,“殿下说她就是虞家那个外室之女?”
“是。”
“怎么可能,不是说那外室是奴籍吗?她怎么可能懂画…”
元衡看了他一眼,似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崔迟景没再问,他约莫自己也想明白了。
虞家出身寒微,若真像外面传的那般,这外室是奴籍,女儿只不过被寄养在当地商户之家,这虞老爷自是能得个不忘旧情的名声。
可若这外室本就出身商贾岑氏,那这其中可说道的就太多了……
想必虞黄两家都费了不少功夫遮掩,那岑家有两家强权施压,加上又是一桩丑事,定也不会往外说……
崔迟景眼神微漾,过了许久,只摇头笑了笑,“我觉得阿湄她不会在乎岑姑娘的出身。”
“她不在乎,并不意味着郑家都不在乎。”元衡睨了他一眼,将事实摆在他眼前,“虞氏是皇后的人,她去郑家只会带来麻烦。”
崔迟景彻底打消了念头,可转过头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坐回去问道:“那表兄怎么知道她是虞家人?”
元衡面不改色道:“这个你不必知道。”
他停了话,而后又莫名其妙问,“听说她生了病,现在如何?”
“岑姑娘?”
“是。”
崔迟景眉毛挑起,盯着面前的晋王看了又看,语气中满是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和岑姑娘认识?”
元衡没答理崔迟景,又拿起手边一份文书,低头冷声道:“你该走了。”
崔迟景听惯了他的逐客令,只撇了下嘴,没再多问,自觉站起身。
待崔迟景走后,元衡放下了文书。
帐中仍飘散着淡淡的幽香,若不仔细去闻便察觉不到。
元衡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剑架前,架上除了放着两把剑,还搭有一枝新摘的白梅。
他与她和离后,再见也是在白梅盛开的时候,她很喜欢这种花。
上一世她瘦的近乎病态,和离那日还倒在了府门口,听人说是因为彭城兵乱这年被困山上,冻坏了身子。
还好,这一次不算晚。
她前世对和他定过亲的郑姑娘颇有芥蒂,前一世走时还特地问过郑家送来的那块玉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