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民女只是恰好路过而已,殿下放心。”
元衡话音顿了顿,才问,“你没回家?”
岑璠撇开头,显然不想说太多,漠然道:“不想回去了。”
“你父亲三年前病逝了。”
元衡记得虞家办丧事时,他们不过和离半年,她也没有回来。
岑璠冷漠地说了句“知道”,还是执意要将他扶起来,“殿下的伤,莫要耽误的好。”
元衡抿唇,自己缓缓坐起了身。
盖在身上的外裳滑落,元衡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一件里衣。
他等着岑璠开口,然而面前的女人并未多说,一双瘦而见骨的手伸来,右手手背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冰凉的指尖触上了他的衣领,随即碰到皮肤。
元衡下意识抬手,握住她的一只手腕,疼痛自肩膀传来,刺入骨髓,似能感觉到伤口处血液汩汩流出,唇又瞬间白了几分。
岑璠低眼,看着握住她腕的那只手,挽着的青丝睡散开了些,垂在颊边,昏暗的房中神色愈发看不清晰。
僵持许久,终是元衡先松了手。
岑璠依旧平静,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轻轻脱掉他身上那层被血染透的里衣,裁了块纱布,放在一旁,转而利索地揭掉他肩上缠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