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这个做什么?”
元衡道:“你让人拿来便是。”
岑璠答了声是,眼睛又回到盒子上。
元衡目光跟随她,“你若喜欢,孤再多给你添些。”
“谢殿下。”
元衡也没在多留她,怕留她久了再遭了厌烦。
临上车,岑璠回头,问一路送她到门外的韩泽,“那位大监可还在府上?”
韩泽眨了眨眼,回想片刻,道:“人应当还在府上,姑娘可不知,殿下对婚事重视得很,所有事都要仔仔细细过问一边才是。”
待她说完,岑璠只回了个笑,进了那辆牛车。
精美的檀木盒还在手上,岑璠低眼,手指摩挲盒上的花纹。
车转出王府,她抬起眼,目视前方,吩咐了一句,“不回虞家,送我去铜驼街吧。”
*
此番送她回去的,皆是王府中人,没了晋王,眼前这位便是主子。
赶车的人没有多问,向铜驼街而去。
铜驼街道路宽阔,若回皇宫便是必经之路。
沿街走了一阵,岑璠拿着盒子下车,却是向来时的路返回。
玲珑华丽的步舆没过一会儿便出现在了视野,岑璠走近了些,挡住了队伍的去路,“大监留步。”
跟随的宫女有些还认得岑璠,一时惊讶。
步舆内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停。”
那步舆停下来,然而里面的人并没有下来的意思。
直到她让开路,只身走到步舆一侧时,那大监才开口问,“姑娘还有何事?”
岑璠低着头,看不出情绪,“民女是来给大监道谢,大监能帮忙裁衣是民女的荣幸。”
许久都没有话声,岑璠见状,打开木盒,双手奉上,“刚才冒犯了大监,也请大监恕罪。”
纤指终于挑开了帘子,岑璠瞧了一眼,又迅速将目光低下。
大监低眼看了看那盒子里的簪子。
那簪上点缀的宝石不似寻常物,倒像是番邦之物。
她头轻倚窗边,长长的眼尾多了一丝玩味。
这外室女粗鄙,刚才一口一个大人,如今改了称呼,想必是晋王同她说了她的身份,训斥过一通。
这礼想必也不是她能送得起的东西,定是晋王让她带来,给她赔罪道歉的!
估计此女也是怕在王府人面前丢了自己面子,竟然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铜驼大街上来拦她。
大监嘴角微扬,从她手里抽走盒子,打开看了眼,漫不经心道:“走吧。”
步舆又动了起来,岑璠低身行礼,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