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也感受到了她的无力,那眼中未有怜,眼尾蕴着温柔,更多是缠绵后的愉悦与缱绻。
他抱了她去沐浴,王府里的汤池不小,就算两个人也不拥挤。
汤池壁由白玉铺成,岑璠靠在汤池里,紧闭双眼。
水声细微,轻波漾起,挺立的鼻梁蹭过下颌,如鸿毛轻拂。
她想躲,只能仰起头,落在满是欲的眼中,便又是另一种意思。
水波猛然激起一阵,他唇靠了过来,岑璠晃过神,用力抵开他。
元衡便也是醒了。
他转身,并肩同她靠在池壁,细嫩的肌肤触碰上那紧实的臂,岑璠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元衡感受的到,他在水下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明日可还想回门?”他漫不经心道。
岑璠断然道:“不可能回。”
元衡道:“不回便收拾东西,隔日之后回晋阳。”
*
回门日,岑璠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
虞佑柏向外哭天喊地,却是喊回了自己派去王府的奴仆,有好几个被打得皮开肉绽,被毒哑的杨柳被韩泽扔在地上。
虞佑柏长大了嘴,似是惊诧。
韩泽只说那婢女不守规矩,要虞家一个说法,倒是丝毫不提下药之事,
虞佑柏连忙点头,召集全府之人问讯半日,最后说是杨柳的亲娘教唆,要将两人全部发卖。
说这话时,虞佑柏特地提到了胡氏,说两人曾在胡氏做过事。
韩泽也明白,如此兴师问罪,虞家定会找人当替死鬼,若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皇宫里那位胡姓皇后定会用昨日之事做什么文章,便索性见好就收,将虞家送往王府的奴仆尽数退回,在外便只称奴仆不守规矩,用不习惯,倒也不顾及什么颜面,由着外面的人猜测。
隔日,辎车与并车早早便收拾好,动身回晋阳。
晋阳在北,须过邙山,就像皇帝说的,一路上并非全都太平,光是邙山就盗墓者众多。
不过随行的人许多都是随晋王回来的军士,盗墓者没胆子劫。
说实话,岑璠有些不舍,舍不得珝儿,更舍不得刚认识的那些朋友。
可她能离他们远些,也是好的。
城外郊野,每过十里便该有凉亭供旅人歇脚,可战乱多年,洛阳城的主人换了又换,凉亭也没剩几个了。
城外,残破的凉亭里有两人等着,其中一个还是少年模样。
元衡瞟了一眼,继续向前走,奈何那少年喊了声姐夫。
他不得不停下来。
少年看了眼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