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低,将她折磨成这副样子,她的表妹何至于此!
她看背后,肯定也有杨氏挑唆!
郑伊湄握紧了手中的花,笑道:“好一个家事,算起来太尉也不过是晋王的表亲,倒不如交由晋王自己决断,又何必在此为难王妃?”
“此为内宅事,王妃如何不能决定?”
“晋王又非三岁小儿,不能言语,难道事事都要推给王妃?还是说是太尉是想将晋王摘得干干净净,最后不论是善妒还是痴心妄想,总归全都可以算作王妃和余姑娘的过错?”
杨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般不敬之语,试问他自己不敢说。
“你是何人?”
郑伊湄道:“荥阳郑氏,你奈我何?”
杨镇眼睛睁大了些,仔细将面前的人打量一番,看不到任何心虚和惧怕。
他沉默片刻,便是笑了笑,退开一步,“姑娘说笑,太尉也是担心此事处理不妥,余姑娘若真做出什么偏激的事,对王府,对王妃,都不是好事。”
他话里话外,还是在把罪责往外推。
郑伊湄不欲再多说,“皎皎,我们回去吧。”
王莳也拉了余灵均,“让太尉尽管放心,有我在,她不会做什么偏激之事,太尉与其派人来王府,不如派人去余府,好好同她的父兄说道一番。”
王府的大门关上,郑伊湄步子未停。
雨越下越大,乳娘跟住两人,让其他人去拿伞。
走出一段,岑璠反应过来,让乳娘将刚才前来报信的婢女制住,等晋王回来发落。
她并不像是第一次这么交代,这种事像是在王府发生过许多次……
郑伊湄的手紧了紧。
到了廊下,她停住脚步,“皎皎是不是在骗我?”
岑璠脚步顿住。
郑伊湄问:“太尉是总来找麻烦对吗?你也并不像信上所说…那么好,是吗?”
廊外的雨越砸越响,砸出了一片水雾,凉意自廊外透出来,野花上沾上细碎冰冷的露珠。
岑璠一笑,没有回答。
她有她的仇,有她的不自在,可比起这些,到底是幸运多些。
她以为此生,她与她相认短暂,余生只能靠书信往来,再无见面的可能。
下一次再见到她,又不知是何时。
留她在王府,空消磨相见的时光。
她最终也没回答她的问题,接过她那束野花,轻轻道:“这束花我很喜欢,阿湄在哪里摘的?”
“在城外,一早摘的。”
城外摘的野花啊…..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