璠低头拨弄那花瓣。
王府太闷了,她看不到这些花,让她陪她拘在王府也没有意思。
晋王走时千叮万嘱,连在床榻上也不忘了强调不让她出府。
一遍遍不容拒绝的命令就在耳畔,藏在心底的反抗,却呼之欲出。
太尉应当也是对郑氏有所忌惮,她若是和她一起出府,应当能免去更多麻烦。
甚至比他近乎禁足的安排要好一些。
她没由来的问,“我能到你的别院上住几日吗?”
*
雨在晚时停歇,虹与彩霞交织,屋檐下都能闻到一股芳香。
雨停后,岑璠自己收拾东西准备出府。
韩泽自是不愿,乳娘也是劝了又劝。
岑璠将此间利处说与两人,韩泽能听得出她的决心,也能理解。
殿下就差拿把锁把屋门也锁了,换做他十几日不出门不见人,也受不了。
可殿下不让王妃出府,应当也不止是为了防着太尉啊……
韩泽一时为难,“老奴没法交代呀…..”
“若是要处置,尽管说是我的意思,必不会让韩管事为难。”
韩泽能看的出她铁了心要和郑氏出府,便没在阻拦。
其实王妃说的不无道理,王府眼线太多,防不胜防,在郑氏的院子,太尉那边总归是忌惮。
王妃身边有殿下的人,他这些日再多派些人暗中看着,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起码不会莫名和其他人再跑了……
到时候殿下回来,他提前派人将王妃接回来,便也算皆大欢喜。
*
岑璠走时,未瞒着太多人,
王府中人皆知,在殿下走后的第二天,王妃也离了府。
不似其他出嫁的女子,家中男人走后便独守空房好几月,王妃在殿下走后,便去了郑姑娘的宅院……
夏日雨过,清凉却不冷,
郑氏宅院里有一处温泉,当晚,郑伊湄便邀她一起泡泉暖暖身子。
水汽四溢,朦朦胧胧,郑伊湄靠在池壁,岸边还放有清茶。
岑璠犹豫许久,未下池。
今晨她特意用脂粉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可到底身上那些遮不住……
她的大腿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红痕,还有胸口,能看的很清楚。
郑伊湄倒了杯清茶,未看她,轻轻问了一句,岑璠一闭眼,还是跳进了池子。
那水温比王府里的水热些,却让人浑身舒坦,血液都活泛了起来。
郑伊湄给她倒了杯茶,岑璠接过茶杯,学着她的样子,仰头看天上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