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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时,他却依旧没做什么,只平静道:“还没用早膳吧,陪孤用个早膳。”
元衡很少一起同她用早膳。
每日晨起得早,她能与他用早膳,也只有几个他不折腾她的夜晚。
一顿早膳稀松平常,宁静的过头。
岑璠几近要怀疑,他真的转了性子。
可屋内的下人退出去后,他却不咸不淡说了句,“你应该知道,崔公子和郑氏姑娘青梅竹马,他们二人两情相悦,谁也拆散不得…”
岑璠不知他为何忽然这么问。
他难道是觉得他们也该如此,所以在这里提点她?
旁的两人两小无猜,可他们呢?
一个以死相逼,一个以身入局,都不纯粹,他如何敢肖想。
岑璠道:“崔公子温文尔雅,郑姑娘气质如兰,着实般配,令人羡慕。”
温文尔雅……
元衡下颌微动,道:“皎皎知道便好...”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看向她眼底的乌青,眼底有移不开的疼惜,伸手在她眼底摩挲,眼色晦暗不明,“皎皎这几日做了什么?”
“不过在郑氏宅院暂避而已,闲来作画打发时间。”岑璠想了想,又道:“郑姑娘昨日病了,我——”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她有崔氏照顾。”
岑璠闭上了嘴。
他眼中似染了墨色,“皎皎这几日可有想本王?”
那日余家人找上
门,岑璠确实想过。
若是他在,这些事应当能处理的更狠绝,她也不会听到这些麻烦事。
可也只是一瞬间,若是他在,她也不可能有机会见到阿湄......
岑璠不想说出违心的话,只轻轻颔首。
元衡知道,她在敷衍他。
她应付他的时候向来如此。
他手指指节轻轻勾勒她面颊的轮廓。
那雪肌似玉般光滑,分明被他养的很好。
可出去几日,眼底便多了青黑。
岑璠想忽视他的动作,垂下目光,问:“那日在府上,殿下府上有个婢女——”
元衡动作未停,冷漠道:“已经杀了。”
岑璠这次到底没说什么。
上次锦禾不过是无知,晋王当着全府的人处置,没过多久便有人再犯,要么彻彻底底是杨氏的人,要么便是太拎不清。
这次她救不了。
元衡只那么轻轻一句,似也没打算解释。
岑璠继续道:“韩泽他们劝过我,是我待的烦闷,非要出府的,不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