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
他裹了件外衫,抱起她。
岑璠脚背发麻,院内只有浴桶,便是面对面坐在浴桶里,全身泡过才缓过些劲来。
床榻上湿透的单罩都被换过,他自背后抱了她,手覆在她的腹上。
想起老郎中说的那句“缘分不够”,又想起她刚才执拗的样子,元衡心中酸涩。
帐中暗香隐匿,帐幔浮动,月光纱幔倾泻而下,两厢黑影纠缠。
他轻轻问:“皎皎过去可有伤过身子?”
岑璠陡然睁眼,却恍然间想到,她今日在这小院没有放香囊……
她顿了一刻,答:“没有。”
元衡静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到底没再说什么。
夜里,岑璠呼吸渐稳,元衡出了门。
“这些日子看好王妃,她若要出府随时同本王说到。”
*
郑伊湄归家那日,郑峋罕见没有出门相迎。
郑氏的父子在房内商量了许久公事。
崔纪作为当朝司徒,不仅仅是崔氏一族的掌权者,更是能代表整个世家的掌话人。
崔氏朝中势力遍布朝野,且若光论崔纪此人能力政绩,郑峋佩服。
可此人像一只狐,狡猾多疑,也表里不一,当年杨家之事少不了崔家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