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无力,“这守岁无趣,孤不过是想同王妃说说儿时事罢了,没别的意思,王妃也不必回什么话。”
他眼中似有寂寥,微微一叹,继续自言自语,道:“那个岁除孤还是太困,后来父皇总是赢棋,孤觉得没意思,便也去也去睡了,父皇便在宫里守了我们母子三个一整夜。”
“早知那是最后一次,总该守完一整夜才是…”
岑璠从未见过这样的他,眼中似染上暖光,连声音都沾上了些人间烟火。
她想着他刚才的话。
她曾经打听过他的事,知道晋王四岁时随母居于冷宫,她比他小五岁,那年她应该在娘胎里,并不知道当时宫里都具体发生过什么。
可她也渐渐也垂了眸。
“我也是…”
她似自嘲,“不过我四岁那年,倒是没有过上岁除,那一年冬彭城战乱,父亲在年关前跑商路,没了音讯…”
后来再回来时,她的父亲已为她人夫。
她不得不承认,她和他有太多相像,他四岁被关入冷宫,她四岁父亲抛弃妻子,连他们母亲死的时间,都只差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