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衡还是不喜欢听这样的称呼。
上一世的她便总是这样称自己,安于本分做他的侧妃,虽是听话顺从,可也失去了一个人身上该有的灵性。
他的心又软了几分,似也害怕再这么逼她,会让她心生郁结,伤了身子。
他尚未着寸缕,结实的手臂伸出,小拇挑开沾在她嘴角的一丝乱发,“皎皎有什么想说的?孤未尝不会答应。”
岑璠只平静地接住他的话,说道:“公主虽非仁善,可到底是聪明些,殿下就算禁足,想必公主也不会吃亏,可珝儿不一样......”
她似是有些疲惫,同他打着商量,“殿下也是做兄长的人,倘若公主并非有这般手段,殿下可还会安心放任她不管?”
元衡很少听到她这般同他好商好量,倒真像有几分在意他这个丈夫的感受,丝毫没有往“惧怕”二字上想。
他喜欢她这么说话,便也允许她继续说下去,“王妃打算怎么做?”
岑璠道:“珝儿现在的情况,不只是喜欢便能拗过来他的性子,他被人教坏了,要从头教起才行。”
她停顿了片刻,极力收起她打心底泛上来的不情愿,只有那沙哑的声音泄露了些情绪,“妾身答应为殿下绵延子嗣,也请殿下将珝儿当做家人,给他找些好师傅,也允许妾身费心教导...”
元衡点头,“回晋阳后,孤会给他找好的夫子,从头开始教起,皎皎也不必太过忧虑。”
“那便多谢殿下。”
元衡心底隐隐有些不满,可他也不想与她吵,只发出一声叹息,“说了多少次,咱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夫妻,不必总说多谢。”
“妾身记住了。”
*
隔日的洛阳晴空万里,冬日苍穹高阔,朝光更加明媚。
昨日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不仅如此,他比之前心情还好些,今晨守着她起身,亲自掀开了帐幔。
早膳时,一碗汤药摆在她面前,那药并不是苦的,甜中泛着药草的香味。
那种药她曾经喝过,那是助女子有孕的药膳。
他没有让人布菜,就这么盯着她,含着笑意,静静等待她表态。
岑璠未有抗拒,眼眸低垂,将那碗药利索地饮干净。
元衡便还是那副笑容,亲自为她布菜,不紧不慢,“上元节那日,随孤一同进宫。”
岑璠知道他是在通知,她在洛阳也无亲友,也只能与他一同进宫。
“妾身明白。”
早膳后,岑璠才知道,珝儿正在门外跪着。
少年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