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回了一句陌生的尔朱姑娘…
围炉夜话的温暖似被掩埋藏在了除夕夜中,尔朱阳雪放下车帘,“表兄不必多谢,我不过是想帮王妃罢了。”
她在崔氏一案后曾受家兄嘱托,帮晋王看着岑璠。
她时候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这位晋王妃在晋王身边,并不开心。
杨知聿听了后,嘴角牵起一点笑,“你下一步准备去哪里?”
她的话声停了一瞬,道:“家君有令,让我回怀荒,此行不过路过赤城。”
杨知聿抿了唇,看向地上的雪,须臾后又露出了一点无声浅笑。
他动身上马,道:“路上有风雪,我送姑娘一程吧。”
……
远处的马行得不疾不徐,北风呼啸。
眼瞧雪渐大,元衡才行得快了些。
他挡住风雪,将自己的王妃笼在怀中。
岑璠还是觉得冷,手缩在袖中,紧紧压在马鞍上。
一路下山,马蹄声才又放缓了些。
元衡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劝曲氏的?”
“是说你与她同病相怜,想要帮她,是吗?”
岑璠回避道:“殿下,成事者不拘小节。”
她刚说完这句话,却感觉到那紧实的胸膛压了下来。
牙尖抵住了脖颈上的脉搏,皮肤没有被咬破,可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刺痛感。
岑璠不由惊慌,她甚至不怀疑这疯子会真的像野兽一样朝她的脖子咬下去。
只是元衡很快便松开了,贴住她的脸颊,声音嘶哑,“他是故意的,他一直觊觎你,请你过来就是想挑拨你我...”
岑璠握紧了手,无视他那咎由自取的彷徨,“殿下这样,妾身倒是害怕,有朝一日殿下会做出和穆氏同样的事。”
风愈发凛然,像是在哭喊嘶吼,他恍然间像是笑了一声,离得更近了些,“皎皎放心,孤绝对不会将你放在山上…”
他话声平淡却又残忍,“孤会把皎皎留在王府,让你日日夜夜眼中只有孤一个人。”
*
翌日,天边微白。
元衡同她宿在了同一张床上。
他起身套好靴,回头看了看她。
她留了一个后背给他,还在熟睡,身上只掩了一件小衣,圆润的肩头露在衾外,屋内烧足了炭火,并不觉着冷,可她在睡梦中还是蜷着身子。
发间遮盖着或浅或深的红痕,仔细看去,那光滑的肩也有一块儿印记。
元衡心头一漾,伸出手指,挑起她的发丝,她便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