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下来,防城内再起骚动,打梆声晚了些,直到最后一声锣响回荡,屋内才跟着渐渐声小了。
地上的毯子脏了一片,被宅中的奴仆重铺上一张。
岑璠眼皮打架,腿脚脚仿佛变成泡软的面,实在直不起来,便任由他抱去擦洗。
背再挨上床榻时,她下意识想要背对着他睡过去。
他揽住她的腰,将她一点点掰转过身,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
“这么睡…”
这面胸膛,这辈子的岑璠没怎么躺过,更不要说上一世。
他常年习武,枕在这一身紧肉上,算不上难受,可还是别扭…
岑璠顾不得这些,两只眼睛很快便合上。
那道呼吸渐渐平稳,元衡在她发心轻轻一吻,“要是能一直这样便好了…”
……
当晚,元衡却当真做了一场梦。
梦中的她还在王府,他听了韩泽的话去西院看她,在那里中了香,同她宿了一晚。
第二日醒后,她同他解释,他没有转身就走,信了她说的,叫来韩泽彻查府中之事。
查下来发现,屋中的香不是她点的,不过是舅父想趁此机会把她赶走,好在府里安插上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