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半夜忽然要发动,而他没有听见,有时候盯着她的肚子,一看便是半宿。
元衡见她醒着,坐起身来,“皎皎可是觉得哪里难受?”
这些时日,她胎动的愈发剧烈,甚至有的时候可以隔着肚皮看到那孩子踢她的脚印。
失去了初时的惊喜,元衡只觉得心惊胆颤。
他问道:“可是腿又疼了?”
岑璠点了点头,元衡二话不说,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抬起她肿胀的腿,捏的熟练。
岑璠闭上眼,感觉那根被别住的筋舒展开不少。
元衡手下不停,注意着她的神色,“皎皎可是又做了那个梦?”
“是…”
她又梦到了那云太妃了,槿儿说周照下毒有云太妃的参与,畏罪自杀,自高台跌落,以此保全六皇子。
“都是假的。”元衡捏着她的腿,淡淡道:“没有人能害你。”
说罢,他手又覆在她的脚上,“我再给你揉揉,能睡得好些,如何?”
她的脚被握在他掌心,带着薄茧的手指按压在穴位上,岑璠起初并不习惯,可渐渐每个晚上他都会如此,便是怎么都习惯了。
凉秋静谧,一如很多个夜晚,他轻轻揉着,岑璠躺在那里,额头上出了些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