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她失了身子,他违了本心。
“殿下一夜未眠应是累了,早些去休息吧。”冷元初双眸无神,淡淡说着。
温行川看着冷元初这般疲惫,正要说一起回去,又听冷元初说:“我留在这边,把话问清楚。”
而后冷元初坐了下来,曲肘撑着云鬓,不再看温行川一眼。
直至破晓,温行川并没有离开耳房,而是与冷元初坐在方桌两侧,沉默听了一夜的雨。
清晨雨停片刻,香兰被下人绑来丢在地上,她赶到家同时,娘亲咽下最后一口气。
香兰才被家兄绑了条白麻布,来不及哭丧就被王府侍从架来,与玉兰和佩兰一同跪在两个主子面前。
“小姐,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是笨分不清药材,但奴婢知道那是小姐最重视的,奴不敢碰……”
香兰耷拉着红肿的眼皮,有气无力说着,她还没有十三岁,现在更被吓得顾不上乱糟糟的黄发,鞋底和脸上沾了土,狼狈不堪。
耳房外渐渐聚起了王府的小厮侍女,他们从未见比亲王妃还温柔的郡王妃这般恼怒,更别提郡王爷破天荒插手后院家仆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