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了!来人!拖去西塘!”温行川厉声止住她们,污言秽语,脏了他和冷元初的耳!
他低头见冷元初倚在在他怀里气若游丝,立刻将那无力的手腕搭在他的后颈,倾身握住膝窝,把她打横抱起准备离去。
“殿下!殿下不要信胡嬷嬷的话!”
玉兰正被破门而入的家仆拉拽着胳膊,拼命挣脱后扑到温行川的靴边,抱住他的鞋尖声控告:“胡嬷嬷曾逼着小姐吞吃一桌子饭菜,小姐都被撑到吐了!殿下不在时,她还敢罚小姐日日长跪!”
玉兰恨意滔天,本就是她胡婆子做主设计,现在又要在这害她命断!横竖都是一死,黄泉路上也要拉个伴!
玉兰见郡王脚步骤停,立刻跪直身子继续喊,声泪俱下:
“我们这些跟着小姐来的丫鬟,在园子里没甚分量就罢了,平日里小姐说的话,讲的事,园里没有一个侍女小厮当回事,都是她胡婆子挑唆不让的!”
玉兰话音才落,耳房刹那间一片死寂,众人仿若集体被扼住了咽喉,窒住呼吸。
逆光里清晰可见的细微灰尘定格在半空,墙角水漏的滴答声被无限放大,一下一下,重击着所有家仆的心脏。
哪个都不敢抬头看向郡王爷那冷峻如渊的面庞。
温行川薄唇紧绷,先看向怀里闭目无声的冷元初,长长的纤睫湿糯糯黏在一起,闪烁着碎金光晕,可搂着他后颈的指尖毫无温度,刺痛他的骨髓。
静立须臾后,再睨向面如土灰、魂早飞到九霄云外的胡嬷嬷。
来自郡王凛冽的鹰视让胡嬷嬷心肝俱颤,咕咚一声直直跪下。
“都。等。着。”温行川紧咬白齿,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冰寒至极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齐打了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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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檀门被“砰”地推开,温行川抱着冷元初进来,把她平放在拔步床上,为她盖好绣着喜鹊的锦衾。
凝视间他俯下身,没在乎他乌黑长发滑落肩头,只凝重看着冷元初沾着泪点的小脸,迟迟移不开视线。
他们脸颊很近,男人的呼吸撒在姑娘的脸上,惹那闭紧的眼睑轻颤。
温行川看了很久,才抬起手为冷元初拂去残泪,吻住她绯红的鼻尖,犹豫片刻划到朱唇,轻含一下,而后起身站直。
自发鬓到衣襟再到腰封,一寸寸收整得利索,温行川双眸中渐渐泛起阴鸷之色,正准备走出内室,忽听到身后床榻间发出浅浅的动静。
“遣玉兰回国公府吧。”冷元初语气低到难以察觉,但温行川听得清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