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时辰?”魏嫆一看水漏钟大惊。
今日早朝怎散得这般早?初儿还没在府里用过早膳呢!
“不吃了不吃了,我去去就回。”冷元初咬住魏嫆塞到她嘴边的松仁烧卖,挥手和阿娘道别。
被丫鬟扶着迈出门槛时,她与已经下了马车,立在门前的温行川四目相对。
御马官与一旁的龙虎卫皆背过身,不视不言。
冷元初抬起头时扶了扶斗篷帽,宽大的毛边衬得她面若桃花映日,娇而不媚,落在温行川眼中,是那么楚楚动人。
男人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目光再也无法挪移。
冷元初睨他一眼,见他身后一个陌生的隽秀男郎向她拱手行礼,顿觉赏心悦目,笑着屈膝回他一礼,擦过温行川的肩臂走到黄屋左纛前。
没看到脚凳,只见跪在地上的邓公公。
邓邴之卑微道:“奴才知道娘娘心里有恨,您若实在气不过,就踢奴几脚,拿奴撒撒气…只要能让娘娘消气,奴做什么都行,做牛、做马、做…”
冷元初皱着黛眉听着,回头瞥见温行川拢紧玄黑罴氅往这边走来,忖了忖,没等邓公公说完,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了御辇。
从前都是温行川抱她上下马车,现在她不想与他有任何肌肤接触。
才上车梁,她便看到华贵的轿厢深处,坐着她的福官,眨着曜石般的大眼睛望向她。
熙安是第一次离开皇宫,林太后把她穿得像雪中打滚的白兔,滚圆圆的合不拢小手。
“福官!”冷元初扑过去抱紧女儿,亲着她红扑扑的小脸。。
温行川走上御辇前盯着赵叡看了好一会。
平素没注意,今日细看这位寒门状元剑眉星目,仪表堂堂,举止言行皆挑不出一点错处。
赵叡知道自己受不住皇后娘娘的大礼,向皇帝跪下,“微臣知罪。”
温行川没让他平身,兀自登上御辇。
邓邴之高喊“起驾”同时扶起这位后生,语重心长叮嘱:“日后见了皇后娘娘,切记注意言行。”
赵叡点了点头,望着远去的左纛,捻了下绯红的袖口。
若安宁长公主能和皇后这般,能对他笑一笑,该多好。。
温行川甫一上了马车,见到母子亲昵的一幕,轻勾下唇角。
他在冷元初身边坐下,用食指动了动女儿的胖脸,“熙安,该唤她什么?”
熙安被痒得咯咯笑,糯糯道:“阿娘。”
冷元初不安的心情瞬间驱散,她让女儿站在她的腿上,脸颊贴着脸颊,没留意一旁的温行川压着嗓子轻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