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渡。”
弘智法师接过温行宁手中的食盒,在这滴水成冻的庭院提起筷子挨个素菜尝过,再与她说道:
“永康九年,贫僧与净玄法师和善祥师太一同进出王府,为安国公卫国公诵经安灵的同时,开解殿下与太皇太后间的矛盾。
我记得彼时的亲王妃回府后第一次施重刑惩戒恶徒,此后亦在竭尽全力弥补您。长公主,您并非没有父母兄长关爱,只是生在帝王之家有太多的遗憾和身不由己的选择。当年亲王妃之遭遇路人闻之落泪,皆谈皇权无情。殿下心里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承认。”
温行宁鼻尖一酸,软眉骤紧道:“可是你不一样,你从我们相识起,对我便好。是你说女子应是温顺和颐,我便做了,你说我要及笄之后再表达感情,我亦做了,但你不肯应我,你是骗子,算什么出家人?”
她咬着唇不想再哭,弘智法师看了眼她身旁年轻有权的大理寺卿,再直言相告:
“贫僧见长公主,如见猫儿狗儿,只是用适合您的方式劝慰您走出心里的困境。贫僧从未对殿下动过俗心,既已献身佛法,自当一心向佛,参禅悟道,不负如来不负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