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眼看着皇帝抱着小姐消失在门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想唤叶骏来帮她,忽又想起这就是叶骏泄密,恨自己被叶骏嬉皮笑脸糊了眼错把他当成好人,急匆匆写封简短的信,抱着景程到驿馆寄给冷二爷。
回锦荷院时已是黄昏,左邻右舍紧闭了半日的宅门终于敢打开,点燃门灯的同时,看向佩兰的眼神有不对也有好奇,更多的是恐惧。
“不是讲这户小姐要嫁的是南洋商人嘛。”对门的老管家一身碎花棉袄,双手塞在对侧的袖子里嘟囔起白日的奇观,皇帝到平民百姓家中甚至是洞房里抢女人……可真是开了眼了。
“是啊是啊……”另一家的男仆走到巷子正中,想多打听些什么。
“今儿个晌午来的可是皇帝?就这么把那女儿家抢走了,小佩姑娘啊,你家的男主子就这么答应了?算了算了,哪家男人敢和皇帝抢老婆……”
巷口的史姓家仆压低了声音:“哎你们听说没,一个月前皇帝似乎在渡口,就抢了一个女人……”
“当然听说了,不过咱皇帝的发妻不是早就去世了嘛,这是走出来了?”
“哎呦你们少说两句吧。”最开始的管家挨个打头要他们清醒,“那可是不能提的,你们有几个脑袋等着掉啊……”
众人散去前各自深深凝望佩兰,忽闻马蹄声自巷口传来,躲闪得更快。
佩兰瞭见叶骏纵马而来,猜到是来抢景程的,受惊的神色猝然逝去,快步回到锦荷院,在叶骏闯入的一瞬间钻进早已备好的暗道,躲到了隔壁。
这是小姐为她购置的私宅,她没告诉过叶骏。
叶骏的确是奉皇命前来带走这个皇子,没想到佩兰就在他眼皮下失踪,急唤潜伏各处的幽影将箍桶巷里外翻个底朝天,都未见到佩兰。
“这下回宫里包挨军杖了。”叶骏不想认命,他有好多话想和佩兰解释,今儿皇帝这一出倒是抢走了皇后,他怕是讨不到媳妇了……
“所以皇帝今天杀人了?”同样认命的幽影们第一次进到锦荷院里,坐在冰凉的石阶上打探消息。
叶骏叹了口气。
晌午皇帝得知皇后缝婚服置洞房等着嫁给那冷三爷,怒极之余独自纵马前来带走皇后。他紧紧跟随,路上遇到两伙人当街械斗,是一位的老婆趁着自家官爷在酒楼做生意,和另一户的有了染,这不就来上门砸场抒口恶气。
站在二楼围观的路人是有心疼这位戴了乌龟王八帽的酒商,没想到他出言就是就什么偷情这等事连皇帝老爷都不能忍,他不光要杀男人,还要回去杀他的婆娘,偏这时皇帝路过,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