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得?冷兴茂,这不是玩笑,不信你抬头看看温行川身边人,像不像我与王诀的孩子!你再看看元朔,和他的异母兄弟温琅像不像!”
温琅本就是带儿子儿媳做监斩官,此刻就在刑场边的官座上。
活了四十五载,依旧扛不住这突然的冲击,视线移到那边站在各自夫人身旁的冷元朝和冷元朔,神情与他们一样,震惊到失语。
邱馥嘴没停,宣泄着压抑五十年的苦楚:“你和你们冷氏家族是扒在我邱家吸血的蚂蝗,我阻拦不了,但不代表我会心甘情愿和你过日子!现在,我只恨你死的晚,我这辈子被你彻底毁了,不能再让儿子被你这个畜生拖累!冷兴茂,你不是最爱炫耀有一双日月同辉的儿子?现在,我明明白白再告诉你一遍,他们不是你儿子,而你,辛辛苦苦替温裕养儿子这件事,就到地狱找他算计吧!”
“邱馥!”冷兴茂的手脚是被紧紧困在一个一人多高的木桩之上,冷兴茂彻底慌了,嘶吼间苍老的筋脉从脖子爆出,“你这个疯妇,老夫一生都在为你奋斗,你就这样对我!邱馥,你真是好啊,好……”
“问刑吧。”温行川一句话结束这场闹剧,侧身冷元初苍白的脸,想抱她,却想到她昨日与冷元知含情脉脉的哭诉,心里很堵。
蘅元四年二月二十五,冷兴茂及叛党极刑而亡,冷元知带着冷氏族远走南洋,而冷元朝和冷元朔留了下来。
邱馥想认冷元初回家,但冷元初拒绝了。
冷元初连续几日将自己锁在屋里,温行川无法进来,他请了冷元朝和冷元朔,几乎所有家人都来劝过冷元初,皆是无果。
直到温行宁站在门外。
“当我被那匪徒绑架,我才知道嫂子你在宫变时候有多害怕。”温行宁酸着鼻子讲道:“嫂子,当初是我无知,对你讲话重了,我不求嫂子原谅,但是我爹娘,还有哥哥,都很担心你。你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嫂子……”
“我没事。”冷元初打开门,看到一脸焦虑的温行宁和一直在门外等她的温行川,抚平衣裙,和煦言道,“陛下,我想一家人既然都在,一起吃饭吧。”
温行川走上前握住冷元初的手,立刻要侍卫传口谕。
当夜,仰止园里摆了家宴。魏嫆和冷元朝先赶过来,魏嫆一看到瘦了一圈的冷元初,立刻把她搂在怀里。
“都过去了,孩子,都过去了。”
冷元初回抱住魏嫆,在她耳边悄悄说道,“那以后我该叫你阿娘,还是嫂子?”
魏嫆一愣,掩唇偷笑,回头看一眼与温行川论政事的夫君,低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