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阿娘,但是得喊他长兄。”
冷元初知道魏嫆在开玩笑,难道笑了一下。
“昀昀又在讲夫君坏话。”冷元朝一看妻子这神色就知道她按耐不住,非要提这件事。这几日他很愁冷元初的心神能不能抗住,但魏嫆说冷元初一定不会有事,“她比当年的我还要坚强,而且她身边,还有我们在呢。”
冷元朝走上前,与冷元初讲话的语气温柔,“之前是我母亲为了保命胡言乱语,你不要信,我把她送到道观静养去了。你就是我女儿,任谁看都是。”
冷元初瞧见温琅和林婉淑走来,向他们屈膝行礼。忽然想到,若是喊冷元朝长兄,恐怕会让他们之间尴尬到没法相处,想了想倒也有趣,应下这个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秘密:“好啊,阿爹阿娘。”
待到圆桌摆满盛宴,冷元初发现冷元朔和林珈珞并未赶来。
“知道夫君是温裕的儿子,珈珞也得接受一段时间,我们先吃。”林婉淑给坐在一旁的冷元初夹了一个芙蓉球,“有些事情虽然我们决定不了,但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做到不负内心,已经可以算是圆满。”
林婉淑讲完,看到冷元朔孤零零赶过来,脸色阴郁。
“所以夫人愿意回到孤身边吗?”温琅摩挲着酒杯问向林婉淑。
林婉淑问温行宁:“女儿的意思是?”
“对不起阿娘,我把阿娘给我的荷包弄丢了。”温行宁委屈得声音很低,“我想阿娘再给女儿绣一个,可以吗?”
林婉淑鼻尖一酸,凤眸里蓄起泪,“你终于唤我阿娘了。”
温行宁起身绕过冷元初,扑在林婉淑怀里,“阿娘,对不起,以前是女儿糊涂,看不懂阿娘的难处。”
林婉淑好好拥着女儿,上一次抱她时她还没有她肩膀高,如今也是大姑娘,个子都比她高了。
“我是自私点,想阿爹和阿娘复合。”温行宁耸耸鼻子,“我嫁人时,想要爹娘一起送嫁。”
林婉淑瞪大眼睛,看向坐在一旁的温琅。
温琅举杯碰了一下她面前的酒觞,沉默地一饮而尽。
林婉淑会意,但是没理温琅,操心起女儿的婚事,“和赵叡讲好了?”
……
酒过三巡,温行川清清嗓子,与诸位讲道:“东海那边倭寇之患迟迟未解,我与父亲准备亲征。元初,朝政之事,朕需要你帮助。”
冷元初抿了抿唇,“一定要亲征吗?”
温行川点了点头,“朕是皇帝,要为民而战,疆土不稳,朕若退缩,天下百姓如何安心?”
冷元初忽然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