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张了张唇,眼神躲闪:“没有闷闷不乐。”
她怕帝王继续追问,连忙看向底下跪着的舞女,冷声道:“我不认识你,为何谢我?”
“奴婢是宁嫔身边的侍女,跟着宁嫔进了玲珑坊,还是您将我救出,送到宫中乐舞司,这才有了御前献舞的机会啊。”
她声泪俱下,满脸感动,对桑晚感激不已,再真不过了。
桑晚酒意渐发,有些头晕,“宁嫔是……桑绮南的母妃?”
“姑娘怎得这会儿糊涂上了?”舞女欲言又止,一副纠结的模样。
姚淑兰:“这会儿不说实话,怕是要去刑司走一遭。”
舞女顿时脸色煞白,磕头不止,最后好似下定什么决心:“太后娘娘饶命,姑娘说陛下或许喜欢南国美人,替奴婢赎身离开玲珑坊,足足花了五千两,奴婢心存感念,这才当场隆重致谢。”
众人鸦雀无声,东陵婧却是笑着说了句:“蠢货。”
姚绍明忽地板着一张脸:“太后娘娘和陛下问话,你多什么嘴。”
没想到东陵婧白了他一眼:“你也是个蠢货,当众将桑姑娘架在这,究竟是心存感念,还是生怕没法闹得众人皆知?”
连她一个妇道人家都知道的事,这些个权贵各个都是人精,不会不知。
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帝王必然要问话下去,不会稀里糊涂地结束。
“五千两。”姚淑兰放下茶盅,惊叹道:“桑姑娘还真是大手笔。”
薛瑶起身福礼:“臣妾觉得那舞女之言不可信,桑姑娘纵然有银钱,为何不救另外两位公主,要救你一个侍奉宁嫔的下人。”
“桑姑娘同她们不和多年,又怎会相救?”舞女说的极其认真:“否则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们进世子府为妾了。”
姚绍明当即不乐意,拍着桌子起身,怒道:“放肆,给本世子做妾是她们的福分,不然真等着在坊中日日接客吗!”
“世子恕罪,奴婢失言,奴婢、奴婢只想表达,是桑姑娘与另外两位姐妹不和罢了。”
她这次明显真的慌了,又转身朝姚绍明磕头。
桑晚看着舞女,酒意上头,说话比往日直白许多:“我乃亡国之身,一贫如洗,陛下所赠银钱又分文未动,拿五千两找人来与我分宠,是有多傻?”
原本该让人气愤的闹剧,桑晚越说,萧衍之的笑意却越浓烈。
就连其身后立侍的元德清都止不住满脸笑意,姑娘对他们陛下,怕是已经动了心。
“因为您怕陛下迟早会腻了,提前找到奴婢,帮您固宠,奴婢得宠